“佟薇雨”的馬車,在他院子裏停了那麼久,他們一定“密謀”了許多東西,一定為求自保,出賣了不少之前和他以前幹壞事的官員。
官員那點尿性,誰不知道,在利益麵前,立馬就慫了,連親兄弟都有可能被賣,更何況是之前因為利益結盟的同僚。
劉太守咽了咽口水,他之前聽說佟薇雨做事雷厲風行,你捅她一刀,她還你兩劍的那種。
今天這種“無言”的陷害,讓他覺得和往日傳說的風格有點不符啊。
同樣的,聞景宸以一樣的方法,去其他幾個官員府邸,“坐了”一會,出門前留下各種引人猜測的話。
不用聞景宸動手,他們內部就先開始撕逼了。
別看這些官,平時表麵上都是和和氣氣的,客套話說的一樣一樣的,背地裏指不定多狠,捅你幾刀,那都是善良的了。
大軍駐紮在一裏外,佟薇雨的屋子則是在這葉城中心。
佟薇雨剛到這,就馬不停蹄去查探是否有埋伏了,這屋子,還是她下屬幫她找的,她就在屋裏坐了一次,還不到一個時辰。
“陛下,今夜可要派重兵把守這個院子?”燕青雲詢問。
“不用,讓雨淮在門外守著就好,有人來查探,就當不知道。”聞景宸淡淡道。
說罷,他就進裏屋去休息了,一路趕來,顛得實在厲害,還在當地官這裏折騰了大半天,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了。
聞景宸趴在被子上,倒頭就睡,哪怕是這一夜屋頂上窸窣聲不可斷絕,他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當地官員整整一夜睡不好,他卻美美一覺睡到天亮。
……
深淵底下的林子裏,李承毅試了幾次,都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佟薇雨偷出來。
那個黑衣蒙麵女子,武功高強,洞察力也是十分強悍,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真是急死人了,隻怪他道行太淺,完全不夠用。
“國師來信說,聞景宸來了,就在葉城中。”和一女子的語氣永遠是那麼一個調——冷莫無情。
佟美玲愣了愣,那個男人確實優秀,在當時那種逆境中,他還能當上皇帝,自己即便是恨著他的,也不得不佩服他。
可惜了,聞景宸的優秀不是為自己綻放的,經曆過當初的事件,她對聞景宸已經死心了。
她這張臉,就是拜他們所賜。
佟美玲顫巍巍的撫上自己的臉頰,眼中恨意滔天。
她的臉早就毀了,如今這白白嫩嫩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臉,不過是一張人皮麵具。麵具底下的真容,早已麵目全非。
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都被自己那張惡心的臉驚醒,後半夜再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醜陋的,血淋淋的,血肉模糊的……
佟美玲抓狂的撓著自己的臉,嘴角掛著森冷的笑意,直到將人皮麵具撓破,將臉血肉模糊,滿手鮮血,她才停了下來。
她慢慢撕下臉上那一層東西,躲在遠處的李承毅不經意之間看到血淋淋的臉,捂著嘴,胃裏一陣翻騰。
好惡心!
“來了就好,不然,她送哪去呢?”
佟美玲丟下血淋淋的帕子,拿了一張新的人皮麵具輕輕貼到臉上。
佟美玲對著銅鏡照了照,十分滿意,如今她又是光鮮亮麗的美人。
“符瓶一直在你這裏,現在你是否該給我了?”佟美玲打扮好自己後,對著黑衣蒙麵女子道。
“自然。”黑衣蒙麵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個法著幽藍色光芒的瓶子,輕輕放在了佟美玲手邊。
佟美玲迫不及待的拿到手裏,打開瓶塞,用簪子劃破手指,一滴殷紅的血滑落瓶中。
而後她又大步走到昏迷的佟薇雨麵前,也用簪子割破了手指,血滴落在瓶子裏,和之前的融合,佟美玲將瓶子塞好,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一旁的黑衣蒙麵女子,冷眼看著這一切,幽黑的瞳仁裏,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轉瞬即逝。
“從今往後,你要保護好它,它關係著你能活多久。”黑衣女子幽幽道。
佟美玲似不在意,活不活著,她早就不在意了,她現在隻想看著佟薇雨死的很慘。
躲在遠處樹上的李承毅,無意間聽到這個驚心的秘密,心底翻起滔天巨浪。
那瓶子一看就很邪門,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他雖然不懂這些歧黃之術,但是卻聽過許多關於它的傳言,它能殺人於無形,且絕不會失誤。
李承毅心急如焚,她們既然決定將賈明送回什麼地方去,他暫時就可以放心了。
至於那個瓶子,他跟著這兩個人,總有辦法弄到手,一定要破壞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