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場地忽然響起“嘭”的一聲,以及觀眾倒吸氣,風從牙齒縫裏穿過引發的排山倒海的“噝——”聲。
聞景玉臉色難看,就在他剛剛諷刺完佟薇雨的時候,台上的大漢就直接掉下擂台了。
咳,也不能說是直接,因為佟薇雨使詐唄。
大漢緊緊逼近,佟薇雨身子後傾,雙手打平,直線狀往後倒退,就在擂台邊緣的時候,佟薇雨忽然足尖一轉,旋身穩穩站回擂台,而一股腦直衝的大漢,就那麼直接衝下去了。
這一幕太戲劇化,不僅觀眾被震得久久難以回神,就連聞景玉也是目瞪口呆的。
似乎也許大概可能說不定,他剛剛說了,佟薇雨適合在後院繡花,而下一秒人家就贏了,這一巴掌打的不可謂不響。
“你使詐!”聞景玉臉色鐵青的站起來,怒喝道。
“哦?”
“沒有進攻,隻一味躲避,還故意以身誘敵,將他騙下去。”
“哦?”
有規定必須要進攻嗎?她怎麼不知道。佟薇雨彈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雙手抱胸,挑眉望著裁判席上的聞景玉,表情甚是疑惑。
“你……”聞景玉沒想到佟薇雨是這麼個態度,這一拳過去就像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臉上頓時精彩紛呈。
“關於擂台賽我隻記得兩句話,武器先落地者,輸;人先下擂台者,輸。現在他下去了,不算輸嗎?”她聲音平靜而冷淡,隱隱已經帶了怒意,“還是,你單純的針對我?單純的看不起,不想我贏,或者下麵那個人是你的人,你想偏袒!”
佟薇雨忽然聲音一厲,伸手一指,正對裁判席的聞景玉。
“嘩——”觀眾爆棚,交頭接耳,覺得佟薇雨這話說得有理。
要不是針對佟薇雨,怎麼一方已經掉下擂台還遲遲不判輸贏,要不是下麵那個人是長山王的人,為什麼他如此費力辯駁,以至於這麼遠望過去,都能看見他臉紅脖子粗的——那是氣的。
聞景玉所有的行為都能證明——這件事有貓膩。
“本王作為裁判,自然公平公正,怎麼會故意針對你,隻是下次若再插科打諢,用這些小伎倆取勝,破壞比賽公平,本王作為裁判,有資格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故意針對這頂帽子要是被佟薇雨扣下來,那他就真的麻煩大了,武舉這麼多人,用不了半天,全宜京都知道他故意刁難她了,那時他親民的形象如何維持得住。
“我沒必要聽你的,我隻要遵守比賽規則就行,曆年來關於武舉的法定規定,沒有說必須以攻擊取勝,不能以智勝人。隻會一股腦蠻幹向前衝的,是傻逼,最後結局都是下麵那個。”佟薇雨纖纖食指一指下麵剛剛爬起來的那位,“我不是傻逼,我也不想成為下麵那個人。”
佟薇雨很鄭重的強調,觀眾聽罷,頓時哄笑。
同時他們也鄙夷的看著聞景玉,這也忒不要臉,佟薇雨一介女子不智取,難道還要她和那大漢蠻幹?他自己那幹癟癟的身板,都未必接得住台下那大漢猛力一拳,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聞景宸站起來,瞥了臉色難看的聞景玉一眼,淡淡道:“本王想,之前三哥的汙蔑之語,本王有必要澄清一下。”
聞景玉霍然轉頭,陰狠的目光鎖定著聞景宸,仿佛他敢多說一個字,他就敢衝上去把聞景宸的脖子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