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你猜不出來誰叫他動的手嗎?腦子不好使,難怪隻是驍勇善戰,與耶律池暝難相上下,卻很難致勝。”
“聞景宸,你懷疑本少帥的能力!”
一說到耶律池暝,簡箜銘還真不知道聞景宸使了什麼方法,讓耶律池暝一聲不吭,咽下所有的氣就那麼回去了,至今未聽到有他陳兵邊疆的消息。
“耶律池暝的事,你怎麼辦到的?”
“你猜。”聞景宸頭一撇,對著院子中爭奇鬥豔的花,這麼詩情畫意的場麵,喝喝茶,那才叫有意境。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奪儲?”聞景宸這麼努力的爭取兵權,削奪右相的兵權,實在難以讓人信服他的目的簡單到隻是為了維護皇家的江山。
“不可以嗎?”
“你沒有……”
“軍方支持是嗎?你不就是嗎?”
“少和本少帥拉關係,你上次坑本少帥的事,本少帥一直未忘,我可不敢將自己的未來托付在這麼一個皇帝身上。”簡箜銘想想都覺得骨頭痛,每天被他坑一坑,精神不好氣運差。
聞景宸要做皇帝,自己一定躲得遠遠地,免遭池魚之災。
“你們沒得選,宜京已經不是曾經的宜京,李承玄走了,戰火會必定蔓延開來,你們不選,隻會被消滅,哪怕玉虎有三十萬人。”
“你爹保持中立,不是不想選,而是沒得選。”
“皇上式微,投靠皇上,必然難以善終。李承玄太強,他手裏攬著半壁江山,玉虎去了,沒多大分量。”
“你爹想在這場內亂中,找到足夠強的依靠,並且還能被他依靠的那位委以重任,是也不是?”
“你……”簡箜銘啞口無言。
簡箜銘心中發怵,聞景宸既然清楚他爹想要的是什麼,而聞景宸又給不了,為什麼還要來給自己拋橄欖枝?
畢竟玉虎要的不是空頭支票,要的是實力。
“扶持新君上位,開國元勳的功勞,不夠本王銘記一生,所得世勳爵位,不夠他子孫後代從此無憂嗎?”聞景宸淡淡道,手指反複摩挲瓷白細膩的杯壁,“雖然,比較難。但,玉虎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
從李承玄準備的“玉”計劃來說,一場災難很快就要來臨,時間已經容不得誰再猶豫不決,遲疑不定了。
“即便如此,那也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你應該找我爹,而不是我。”簡箜銘五指成拳,再鬆開,如此反複著,訴說他心中的猶豫不決。
“找你和找你爹不是為同一件事,之前談好,本王告訴你那件事,你要幫本王做三件事,無論多困難,今天隻是第一件事。”聞景宸吸一口茶香,覺得整個人清新舒爽。
“你一直說你知道當年的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簡箜銘臉色一變,眼神忽然變得幽深,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絲鬼氣森森。
“那就到時再說。”
“聞景宸,你又耍我!”
“何時耍你?”聞景宸拍拍自己的額頭,眼神無辜,以示自己想不起來。
“你說‘到時’,是哪個時候?”簡箜銘咬牙切齒,他今天都和右相對著幹了,這貨還要拖,打算拖到什麼時候,拖到他行將就木的那一天嗎?想讓那件事在他心裏梗著,讓他內疚一輩子嗎?
“在本王需要你去做事的時候。”聞景宸吹吹微燙的茶水,送至唇邊蜻蜓點水般試過溫度,覺得可以溫度適宜,才小口品嚐。
風颯颯穿過頭頂的大樹,整棵樹的也都在翻舞,一片落葉從樹上飄下,空中打擊個轉,落在聞景宸肩頭,大自然充滿生機的綠,金線細細勾勒的白色錦袍,純白與深綠的相逢,美得就像她與他……
聞景宸眨眨眼,伸手拾起肩頭那片樹葉,打量良久,才小心收進懷中。
……
此時此刻樓元府邸的後院裏,正在上演著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
裝點華麗的正室夫人所居的大廳,首位上坐著一個約莫四十歲的女人,這個女人保養的極好,整個人容光煥發,金釵銀飾滿頭,大紅繡有牡丹花錦緞裁成的衣服,手上幾顆鎏金戒指,整一個人就是在炫富。
此時大廳裏坐著的不止這位婦人,底下還坐著十多個女人,這些女人看起來就要比首位上那位婦人要年輕漂亮多了,嬌嫩的似一朵朵含羞綻開的柔美花朵。
“喲——這美玲妹妹就是嬌氣,日上三竿了才起來,磨磨蹭蹭到現在才來給夫人請安,這是個什麼意思?你們大家夥說說。”
“能有什麼意思,仗著老爺的寵愛,就不把夫人放在眼裏唄!”
“就是,這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無意的,你們瞧瞧,她來府裏多少天了,來請安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每次還讓夫人等著她,她以為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