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試水?”這並不難猜出來。
“嗯。”
“還有是想殺殺他們的銳氣吧。”佟薇雨喝了一口水,緩緩道。
“賭神賽五年一次,五年,時間不長也不短,會有不少人崛起,也會有不少人敗落,每次開賽前,他們都會來這麼一招,正式比賽時,多少心裏也有個底了。”
“不管什麼賽,我隻記得和如意賭坊的一局,多的,要麼加錢,要麼別找我,我不是給你當免費勞工的。”佟薇雨眯了眯眼,看著沈榮軒的目光已經不那麼友善,她需要錢不假,但是也不會輕易淪為別人的棋子,任人擺布。
“這個……其實和如意賭坊的對戰是賭神賽的一部分,我們兩家因為占的地位比較高,初賽什麼的,我們的選手都不用參加。”沈榮軒支支吾吾,他自己也是最近才想起來,到今年為止,又是一個五年了,因為如意賭坊沒有說在賭神賽上一決高下,故而他也沒想起來,直到發現比賽的日子不太對的時候,他一查才知,是在賭神賽上。
如意賭坊這次也是拚了,不僅要拿下他的產業,還要穩固它自己地位,屹立多年的歲月坊都敗在如意賭坊手下,以後還有誰敢挑戰如意賭坊的地位。
如意賭坊啊如意賭坊,這如意算盤是打的響亮啊,就不怕最後什麼盤算都成一場空嗎?
這麼多年,敢搶奪我東西的人都不在了,哦不,更確切地說是灰都沒有剩下……
“你覺得米樞和譚敬中誰能贏?”沈榮軒把屋子裏所有東西玩遍了以後,再回頭看比賽時,場中隻剩兩人在對那個名額進行著最後的追逐。
“譚敬中。”
“咦!夫人咱們這麼心有靈犀啊,為夫也覺得是他,來,你也看累了,吃顆葡萄。”說著,一顆晶瑩的葡萄在白皙如玉的般的指尖綻開,很美,不知是那雙手襯得葡萄越發香甜誘人,還是葡萄更襯得那雙手細嫩能掐出水來。
佟薇雨確實吃了葡萄,但是,不是某人手裏的那一顆,她自己拿起一串,一顆顆往嘴裏塞,把美男直接晾在一邊,隨他石化……
“你這女人也太不解風情了……別人想求還求不來呢。”沈榮軒收回手,自己吃了。府裏還沒有哪個女人享受過這種殊榮呢,她倒好,視而不見。
“很可惜,我不是別人。”
“……”
果然不出所料,譚敬中取得勝利,兩百個骰子,那麼大個骰蠱都夠的拿了,他還能搖出一半以上點數大的朝上,不容易啊。
“那個就是莫裏。”沈榮軒氣歸氣,氣完了,還是要顧全大局。
“你確定這真的是你口中說的老頭?”那莫裏絕對不超過四十五歲,人也還比較精神,那裏像是沈榮軒形容的糟老頭模樣。
“跟我比起來難道不是很老嗎?”沈榮軒摸摸自己的光滑的臉,繞後拋一個媚眼,道。
是,你年輕,你是小鮮肉,他是老臘肉。
“他通常用什麼方法取勝?”佟薇雨看著譚敬中和莫裏都入座,淡淡的問道。
“就是尋蕭說的,用不正常手段,但是沒人能看出來他到底怎出手的,包括我。”沈榮軒男的皺起眉頭。
要說他的眼力也不差啊,莫裏就是手腳再快也總會露出馬腳,但就是看不見。
以他的眼力都看不出來的,還指望自己能力還多少。
等等……
佟薇雨勾了勾唇角,她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都看不出來了。
“看樣子你是知道了?”沈榮軒呆了呆,那微微一笑,似清風明月進了他的胸間,微涼,幹淨,純粹。
“光。”佟薇雨道。
沈榮軒望了望那些燈擺放的位置,都對準中心,莫裏那個位置,這個他早就知道啊,有什麼不妥嗎?
“鏡子折射,這些沒法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懂,你隻要知道,比賽那天你要想辦法改改會場的擺設就好了。”佟薇雨斂下眼眸,這人倒是厲害,借著鏡子折射原理,特意搞了這麼個場地,四麵鏡子對擺,因為鏡子擺放的地方在窗戶邊,一般人也不能可以進去站到那個位置,誰也不會想到鏡子有問題。
隻要手臂微抬,擋住射過來的光,底下就暗了,觀眾根本看不見他做了什麼,再加之這人手腳極快,短短一瞬就做好了,別人也不會懷疑。
“如果是三棱鏡效果會更好的。”良久,佟薇雨幽幽的道。
“三棱鏡是什麼?”頭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詞,沈榮軒忍不住追問。
“就是三棱柱形狀的玻璃。”這三棱鏡還可以實現光的散射,看到和彩虹一樣的顏色。
“都是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聽都沒聽過。”這會又冒出來個三棱柱,還有個玻璃。
“三棱柱就是……”
“砰——!!”
“咻——”佟薇雨頭向後一仰,一隻短箭從她下巴下穿過,擦著皮膚而過,滑膩如毒蛇的細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