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能對本王用強的!”聞景宸說的振振有詞,但忽然又覺得,這句話有歧義。
“半個月前用過。但是我現在沒中春藥,是不會撲你的。”
“你這麼說是把本王當工具使了!”聞景宸突然就來了怒氣,他明白道理是真的,但心裏沒完全放下也是真的。
“你們男人不也把女人當工具,傳宗接代的工具。”
“你!”這可真是無法反駁的事實,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兩情相悅的人,大多數男人娶妻,也不過就是為了綿延子嗣,她是說的一點沒錯,但聞景宸……就是不服氣。
“那邊。”佟薇雨不打算再和他拌嘴,直奔主題,伸手指著南邊那個亭子。
“亭子裏有什麼?”聞景宸飛揚的眉皺起,那亭子他有時間也會去坐坐,似乎沒什麼不妥。
“咳,是亭子後麵草叢裏的那口井。”
“亭子後麵有井?”聞景宸認真地看了看亭子後麵半個人高的蔥蘢草叢,表示懷疑。
“你不知道?”住這麼多年的王府,這個王府的首腦居然連自己府裏有些什麼都不清楚,真是貽笑大方。
聞景宸尷尬的扯著自己的衣袖,他還真是第一次知道,秋天和冬天他是不能出門的,他的身體不允許,又沒有特意把那堆草給砍了,哪裏知道草叢後麵別有洞天。
“雲英前天來花園采花,無意間發現了那口井,她膽子也夠大,竟然敢低下頭去看,最後嚇個半死回來,哭了一整夜,弄得我頭疼。”說著佟薇雨又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仿佛前天的魔音還沒有消散,頭還在作痛。
“井裏有什麼?”
“屍體。”
“誰的?”
“不知道。”
“……曲月幹的?”
“不知道,但至少和她脫不了幹係。”
“你怎麼知道?”
“昨天測試了。”
“所以昨天早上雲英是用這件事要挾她的,最後她妥協了。”
“是,全對,但是,你要是再亂猜,我就要忍不住摘掉你聰明美麗的腦袋了。”
果然佟薇雨說完這一句,聞景宸臉又黑了。
黑衣卷起一陣香風,在空中悠揚的劃過,成美妙的弧線,聞景宸愣在那裏,墨發也在風中飛揚,比黑色的衣更細膩更柔軟。
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佟薇雨都走出好遠了。
“你去哪?”那方向可不是回扶搖閣的。
“出府散心。”她隨口答道。
“在祈月國,貴族人家的女子平常無事,是不能出門的。”聞景宸沒打算掃她興,隻是實話實說。
“誰規定的?”那問話的人聲音陰陰的,估計是想砍人。
“倒沒有明文規定,隻是前朝周夫子似乎提過這事。”聞景宸想了想道。
“狗屁規矩,去死。”佟薇雨一句話罵了過來,聞景宸滿意了,他就知道,她一定會這麼說。
佟薇雨很煩,又是姓周的!酸儒多作怪,死了也不忘禍害眾生。表逼我挖你祖墳……
“嗬……”好一會,聞景宸莫名的笑了,平日不苟言笑的他,居然有一天也會笑的這麼陽光燦爛,像春花開滿大地,日光擊破黎明的黑暗,甘霖普降旱田,絕壁生出希望之花,直到這一刻,你仿佛才從他身上看到屬於十七歲少年該有的生機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