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薇雨置若罔聞,全府的人焦灼了,王妃是不是不打算找曲月麻煩了!
揍死那個小婊砸啊!
怎麼可以饒了她!
“幾天了?”佟薇雨坐在庭院裏的大樹下假寐,黑色的衣擺隨著微風擺動,呈一刀美妙的弧線,旁邊石桌上,翠玉製成的九龍杯裏盛著顏色淺些的茶水,浮幾片茶葉,風過時,調皮的打個轉。
“今天是第五天了。”雲英試了試茶的溫度,覺得不燙了,就端來給佟薇雨。
“該派代表了。”佟薇雨睜開眼,望了望天了,拿過雲英手中的茶,輕嘬一口。
果然是好茶!
“您打算讓誰去呢?”雲英問。
“舍你其誰。”佟薇雨看了雲英一眼,淡淡道。
雲英翻個白眼,望天——我就知道。
……
在全府的殷殷期盼之下,佟薇雨終於派雲英去表示“友好慰問了”。
據在長林王府當差的丫鬟口述,當時情況是這樣的——
王妃的陪嫁丫鬟到找大夫給月護衛開了幾貼藥,準備送給月護衛。
“王妃聽說,月護衛能下床了,她心裏高興啊。”雲英笑嗬嗬地同半躺在床上的曲月握手,充分表達了她渴望和平友好的心。
據說一向囂張跋扈的月護衛也沒有出言諷刺,頂著慘白似鬼的臉和與國寶不相上下的黑眼圈也笑了起來,笑得鬼森森的,她軟言細語地道:“謝謝王妃掛記我,我心裏很感動,等我身體好了以後,一定親自上門去拜謝。”
“好說好說,藥留著給你,好好喝,喝完了別忘記賭約。”雲英臨走前還不忘說。
“好的好的,我記著呢。”曲月好像沒把在全府上下麵前裸奔是一件事放在心上,那語氣就像在表達——裸奔就裸奔,你們愛看就看。
再據說,第二天曲月真的裸奔了,府中人人稱奇,王妃讓雲英到底說了什麼,竟然讓曲月“心甘情願”裸奔。
真是神了!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雲英確實拿了東西去看曲月,但幾乎沒人知道那裏麵裝的是什麼,反正不會是中藥。
而且曲月當時的態度還是蠻強硬的。
“聽說宮中送來不少秘製膏藥,月護衛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雲英笑著問道。
“但那隻是聽說,誰看見了?”曲月冷哼一聲,挑挑眉,一副“你能耐我如何”的模樣。
“是呀,沒人看見,但奴婢有點東西要給你看一看,看完以後,你就會心甘情願去裸奔了。”雲英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盒子密封,不隻裝了些什麼。
“你以為你手中那個東西能改變我的想法?笑話!”曲月仿佛看到天大的笑話,嘲諷的語氣,譏誚的眼神,無一不在說明她對佟薇雨使的低級伎倆的鄙夷。
“難說,看了才知道。”雲英也沒有惱火,隻是很平淡的道。
曲月心裏開始打鼓,難道佟薇雨真的揪住了她什麼把柄?她一把奪過盒子,打開一看,臉色巨變,抓起盒子中的東西一陣狂撕,撕完還不算,還用腳踩。
“哦天!反應這麼激烈,這隻是副本啊親!”雲英善意的提醒。
“親筆在哪?”她抓起雲英的衣領,厲聲問道。
“奴婢不知道。”雲英一邊扒她的手,一邊無辜的道。
“好!我去,但是佟薇雨必須守信用!”曲月咬牙,不得已妥協。
“那必須的。”雲英笑得甜甜的,很滿意,很歡喜。
所以說,世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誰知道這兩隻在暗地裏達成了不平等條約,曲月被轄製,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