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拳,又是童雷的全力,而楊明又是毫無防備,雖沒有受傷,卻也被打了一個趔趄。楊明怒道:“你這是何意?”
“何意?還我父母的命來?”童雷說完,又是一拳砸了過去,楊明有了防備,輕一揮手,一道淡淡的真氣破體而出,如一陣微風吹向童雷,突一接觸童雷的身體,真氣便立即散了去,隻是童雷的身體卻被帶了起來,摔出數米遠。
童雷趴在地上,也不起身,喃喃道:“原來差距如此之大,這讓我如何報仇,這讓我如何報仇啊?”
楊明見狀,就知其中必有原因,上前一把提起童雷,在其胸口輕輕拍了幾下,說道:“這下清醒些了吧?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楊明那幾下拍在胸口,童雷頓時感覺幾道真氣從胸口湧入,路過五官,遊向頭頂,腦中頓時一陣清明,才發覺之前自己的神智由於悲傷過度確實有一些問題,於是向楊明抱拳道:“楊師兄,對不起,確實由於一時衝動向你出了手,但是此事也著實蹊蹺,事關殺害全村人的凶手,請你隨我來。”楊明點點頭,童雷便向自己家中走去,楊明緊隨其後。
來到院中一角的石桌上,童雷指著“女嬰”兩字說道:“這是我父親臨死前用刀刻下的字。”
楊明正待發問,童雷一擺手,繼續說道:“楊師兄一定是想問,如何斷定這字是父親臨死時所寫?好吧,我就一一說來。”
“十五年前……”童雷把那天母親對他講的話又和楊明說了一遍,而後繼續說道:“父親沒有在石桌上刻字的習慣,更不會把自己的刻刀隨意扔在桌腳,所以我斷言我父親在這裏雕刻的時候,那凶手進的院子。”
童雷指了指桌上的石雕,接著道:“這石雕也還未完成,而凶手問了我父親那女嬰的事情,我父親如實回答,但還是進行了殺人滅口,不單單是我的父母,還有村民,這凶手好殘忍。隻是那凶手料不到我父親吃過一顆丹藥,體質遠勝於一般凡人,所以還留有一口氣,在石桌上刻下了這兩個字。”
童雷嘴角微微一揚,繼續道:“隻是那凶手卻算不出,正好我也知曉此事,所以也明白了那凶手來村子的真實目的,那人是為了尋找十五年前的女嬰而來的。”
楊明聽完後,心中暗奇:此子思維縝密,單憑這幾件事物居然也能分析出這許多東西,是個可造之材。見童雷講完了,於是開口道:“那你為何無緣由向我攻擊?”
童雷再一抱拳,致歉道:“我母親說過,那接走女嬰的道人,多半是天一門人,畢竟村子離天一門最近。”
楊明也不指責,反問道:“天下之大,散仙野道不計其數,就算是大門派也會有不少道人曆練於江湖,怎敢如此武斷?”
童雷苦澀一笑:“方才我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哎。”
楊明接話道:“十五年前那次金色異象,我們天一門就隻派了我和一位師兄下山查探,確實是一無所獲,也根本不知道這女嬰一事,當然也不會去尋找女嬰。”
楊明繼續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把全村人火化在下齋堂前的空地上,你去那邊祭拜一下,而後回山吧。節哀順變,你以後應當努力修行,將來遇到凶手,方能有為父母和村民報仇的能力。”童雷點了點頭,“我在村口等你。”楊明說完歎了口氣,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