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次重生(1 / 2)

西南,川城,晚十二點。

九眼橋是著名的酒吧街,燈紅酒綠並沒有受到時間的影響,喧囂的音樂與紛亂的燈光充斥了每一寸空氣,渲染著原本漆黑的夜色與平靜的河水。在這七彩的迷幻之地,沒有人發現不遠的河旁,一名年輕男子目光呆滯的站在岸邊。

“噗通!”此人吸完最後一口香煙,縱身躍入冰冷的河水。而沉浸在糜爛的夜生活中的人們並沒有關注到這裏,更無從談起救援。

過了三分鍾,河麵上冒出氣泡,剛才跳河自盡的男子的腦袋突然浮出水麵。

這個人猛地吸了一口氣,環顧四周,破口大罵:“玩我啊,又重來!”搖頭晃腦的遊上了岸,在岸邊濕淋淋的呆坐著。

此人名叫徐哲,在他的身上發生了十分詭異的事情。在過去的時光,他不斷重生在各種人的身上,開始全新的生活。但每次不知多久,總會什麼都不剩的再次重生。而且重生後的時間總在2016年這個時間點。不算上這一次,他已經有三十二次重生了。在此期間,他做過軍人、醫生、老師、官員甚至罪犯,也為他積累了非常多的各個領域的知識與經驗,因此在之前的幾次重生中,他也幾次成為位高權重抑或家產萬貫的人。但是無法改變的是,還是在不停的“被重生”。

就如這次重生之前,他正作為頂尖的神經內科醫生,在美國做著研究,試圖從生理上破解自己的不停重生之謎。

徐哲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從腦海中獲取新的身體的記憶。重生到接管新身體都這麼嫻熟,也是沒誰了。想起之前的人生中有過家中優渥的經曆,他心中還有些許莫名的期待。

“網貸?賭棍?高利貸?家破人亡?身敗名裂?負債累累?真的玩我啊!!”徐哲從記憶裏知,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深陷網貸和賭博,前前後後坑進去幾百萬,拆東牆補西牆,最後踏上了高利貸的道路。普通的家庭無力支撐他的巨額負債,被暴力催收搞的家破人亡。最終身敗名裂的他悔時已晚,無力麵對他所經受的一切和他自己,選擇了跳河收場自己二十歲的人生。

從記憶裏徐哲感受到了強烈無比的悲意和悔意,默默向身體的原主人說,“安心去吧,雖然你的境遇是我這三十多次人生中最慘的,不過我會替你好好生活的。”說罷,往前路走去。

徐哲摸了摸全身上下隻有七十塊錢,還有一包被水浸濕的一百塊的和天下,大概是此人死前最後的享受了。手機、身份證一概沒有。學校那邊退學了,宿舍回不去,租的房子也被催收的人砸過了。徐哲歎了口氣,隻能先回被暴力催收光顧過的房子了。

打開被潑過紅油漆的門,入眼是一片破破爛爛的景象。徐哲把濕漉漉的衣服甩在廁所,直接癱在了沙發上。現在一無所有的他從何開始,他開始了思考。

“砰!”

原本就破爛不堪的門被一腳踹開,四五個醉醺醺的大漢拎著酒瓶子晃了進來。

“小子,欠波哥的錢不處理,還他媽敢回家!”為首的一個戴著金鏈子的光頭的酒瓶子直指著徐哲的腦袋。

徐哲抬了抬眼皮,暗中從沙發下撈起一塊木板。他的記憶裏這次的人生就是被這些黑催收搞的家破人亡的。高利貸本來賺的就是沾血的錢,而麵前這些人更是脫離了求財害命中求財的範疇,徐哲對這種人也是深惡痛絕的。正所謂想靠催收買車買房,不是家破就是人亡。

徐哲一躍而起,右臂掄的滿圓帶著木板砸上了為首的光頭,木板應聲而碎,血濺當場。徐哲隨手甩掉木板,右拳跟進重擊在光頭的胃部。一臉凶相的光頭抽搐著倒地不起。緊接著徐哲一套連貫的肘擊與勾拳,將剩餘幾人全部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