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又是月圓夜《中》(2 / 2)

但比量上知其幻妄,而現量上不能除此翳垢,自思此由嗔心所現故耳。吾輩處世,本多見不平事狀。三歲以來,身遭患苦;而京師故人,除學生七、八人外,其餘皆俯仰炎涼,無有足音過我者。更值去歲國體變更問題,心之嗔恚,益複熾然,以此業感,而得焰摩地位,固其所宜。息嗔唯有慈觀,恐一行三昧,亦用不著。慈觀見涅盤經,雖說其義,而無其法;亦如竟無從下手耳。想上人必有以教我也。

所嗔之事,有何體性?能嗔之心,作何形象?未嚐不隨念觀察,而終不能破壞。”

在一片寂靜聲中,章炎說完了自己所講的故事,這章炎講的委婉,眾人聽得疑惑,到頭來聽得幾分真理的人還真沒有幾個,於是便聽有人問道;“先生所說是何意思啊?我怎麼聽得一頭霧水?”說話的是一腳夫,時常來這裏聽書,吳省是認識的。其實何止這一腳夫一頭霧水,就連現在的吳省也是一知半解,往日裏這說書先生說的都是極為淺顯,今天怎麼說的讓人懂三分到有七分聽不懂呢?

“隻是一夢境而已,哪有什麼特殊涵義?”那說書先生笑笑道。

“我看先生不隻是說說而已吧?其中微言大義,豈是他人能夠理解?我以前一直認為先生說書的本領到在其次,這評論時事的本領也是當今大清朝數一無二啊?”

吳省見那說話的人年紀略有四十歲上下,身材魁梧,最為特殊便是他那三角眼,這在整個朝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乃是刑部左侍郎張若淳。

張若淳,字聖泉,號壽雪,安徽桐城人。清朝大臣張廷玉子,張若靄弟,由貢生納資為郎,授刑部主事,入直軍機處。以郎中出為雲南知府,升四川建昌道,入為太仆寺少卿,曆通政使,內閣學士,補工部侍郎,後遷刑部左侍郎。

“這位大人此言何意啊?”那說書老者道。

“嗬嗬...章先生一直窩在在茶樓之中說書倒是屈了先生的才了,今天就依先生言論,就可以徹底的改變我大清的刑名,更有甚者,大清的整個刑名體製思想都將被先生改變了。”張若淳道。

“在下唯一老者,說的乃是夢境,和朝廷牽扯不了半點的關係,大人倒是謬論了。”章炎低聲道。

“哦?先生此言可是說我大清刑名太過嚴苛了?英國刑法應當如何呢?”張若淳問道。

“額...”章炎支支吾吾道。

“先生不肯說?好,那我代先生說,英國刑法言審判權力屬於刑部,不僅有權矯正審判中的錯誤,而且有權矯正審判之外的其他錯誤和輕罪,隻要它們具有妨害治安或者虐待臣民,或者引發紛爭的傾向;因此,任何罪惡或者傷害,無論屬於朝廷之內還是朝廷之外,都不能實施,但是它應當以正當的審判程序進行矯正或者懲罰。也就是說,審判權僅歸刑部所有,監督權歸都察院所有,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能幹擾,就算是英皇也不能幹涉。先生我說的可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