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來說,錢塘縣大的棉紡織業一共有三家,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李塵接手王才的’彙通源’作坊,掌握珍妮機核心技術的‘彙通源’自然是錢塘縣棉紡織業的龍頭老大,另外的則是包不同的‘彙合’以及何有才的‘同和’兩家作坊。是以今天的聚會的核心自然是李塵、包不同、何有才。而主持這樣一次大型聚會的自是阮元阮大人了。
是以半刻鍾下來,有間酒樓的作為基本上已經滿了,剩下的便是中間作為的五個主要位置。除了上述的四位以外,還有一位自是不能忽略那就是有間酒樓的張嶺了。現在作為全國最大的餐飲業巨頭,張嶺坐在這個位置上絲毫不為過。
最重要的人物往往也是最後出場的,到了午時三科,阮大人才攜著李塵帶著錢塘縣工業區最重要的三位落座。而年老的王才卻因身體問題今天並沒有到來,不過卻已經是先打過招呼,凡是李塵的決定他都堅決的執行。李塵能得到這樣一位老者的信任自是誠惶誠恐。
“各位..不好意思,來晚了。”阮元清脆的聲音在有間酒樓的大廳裏響起,作為乾隆五十四年的進士,錢塘縣知縣,阮元這樣一句話下來,在坐的各位即使心裏再有想法也要擱置了,自古以來重農輕商,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永遠都是地下的,阮元這樣放低身價,對他們這些商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尊重,他們還能有什麼不滿意呢?於是大廳裏眾人紛紛拱手示意;‘大人客氣了。’
見眾人買阮元的麵子,李塵尷尬的笑了笑道;‘當官的就是好。’卻聽阮元此時走到中間八仙桌的主座上站這說道;“這個位置今天本不應該我做的,要知道李塵自從八年前便被聖上親口封為‘三等輕車都尉,比起我來爵位可是高了不少,但是今天此次聚會的主要目的乃是慶賀李塵得了本縣縣試的案首,我作為李塵的半個師傅坐在這裏主持這次聚會,還請各位見諒。”阮元又是一番寒暄,眾人直呼;‘大人客氣。’
於是阮元又道;“今天在這裏我知道眾位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李塵,我呢?隻不過是一個見證者,旁觀者,眾位暢所欲言,權當我不存在就好。”
阮元一番話下來眾人又是一陣喧鬧;‘哪裏那裏。’阮元說罷這些便當眾坐下,對李塵微微一笑。
李塵見阮元示意,抱拳示意,李塵道;“今天本來是想請大家吃個飯,聊聊天,所以在此之前我先說兩句,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我說的話感覺對大家有用的大家就聽聽,感覺沒用的就您呢?自己吃喝,全當我不存在就行。”
眾人見李塵如此調侃都哈哈一笑,但是看著李塵嚴肅的樣子,知道李塵接下來講的就是重點了,隻聽李塵有道;
“我想大夥現在來錢塘縣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廢話我也就不多少,錢塘縣的情況大家也看到了,在各方麵都出了不少問題,但是有間酒樓就已經麵臨倒閉的危險,所以呢?趁著大家吃喝的時間,我先給大家講講這有間酒樓接下來如何運作的問題。”
“有間酒樓的飯菜大家想必也是知道,在整個蘇州都是數一數二的,能和有間酒樓比肩的飯店不多,但是關鍵的問題就在於有間酒樓因為飯菜價格的問題使得有間酒樓的客源不斷減少,我認為要解決有間酒樓的問題當務之急便在於擴大有間酒樓的客源,隻要有間酒樓的客源擴大了,有間酒樓的生意自是沒有問題,而如何擴大有間酒樓的客源呢?”
李塵環顧一周,看看眾人故意買了一個關子。
那些聰明的人呢?知道李塵是在借有間酒樓的情況來映射個子遇到的問題,當今的棉紡織業都是由於自己客戶的減少,才造成了現今的局麵,李塵如此講實則是用例子的方式來告訴這些人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問題,示意這些人都凝耳靜聽。
而那些不太聰明的呢?早上起來為了趕一頓有間酒樓的飯菜都一直憋著呢?一直到了現在,肚子餓的正緊,又聽了李塵先前說的話,再加上李塵現在講的內容和自己關係不大,於是已經風雲慘淡的席卷著桌子上的美味。
於是整個有間酒樓的大廳裏邊大體上就形成了兩種情況,一時凝神靜聽的,一是隻顧自己吃喝的,兩夥人彼此看著,那來自仁和的王老板和周老板坐在同一桌上,王老板見這種情況,趁著李塵停頓期間,對周老板輕輕一句;‘一群蠢貨。’王老板這句話說完才感覺不對勁,原來李塵突然靜下來,整個場麵不由得安靜下來,於是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老板的身上。王老板的話就這樣傳到了在坐的每一位耳中,李塵和善的看了一眼王老板,接著道;
“我認為擴大客源的方式主要在於開源,如而開源最重要的的方式就在於擴大消費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