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才平靜下來,剛剛的笑沒有忍住,他心裏‘咯噔’一下,誰知老爺此次竟然破天荒的原諒他這一次,他心裏也在納悶,想上一次有個人忍不住在書房笑出了聲,不僅被老爺破罵了一頓,最後還趕出了府。自此以後,雖說老爺沒有要求但是他們下人之間確是形成了一個習慣,凡是在書房侍候的時候都不能笑,可是今天… … 怎麼不讓人意外?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當時劉老板當時在店中看到張玲與桂林大打出手本以為沒有什麼事情,誰知對方不僅是個滿人,還是杭州的參將知道這次惹了大禍,心想先下不可大意,還是找人去請老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是以慌忙打發人去沈府找老黑,待得老黑慌忙趕到時候,張玲已經被縣衙的人,壓去良久了。
“老黑啊,你可算感到了,先下張玲打了滿人的軍爺,眼下可該怎麼辦啊?”劉老板大老遠的看到老師趕來慌忙迎來,尋求辦法。
“這個… …老漢先別著急,待我進屋喝個水,歇息片刻再說。”從沈府一路趕來,花了這麼點時間也挺難為他的。
“快…是我著急了,竟然沒有請你進屋,快請。素秋,趕快給你黑大哥上茶。”劉老板看著老黑滿頭大汗突然發覺自己確實有點心急了。也不知是心急張玲,還是心急他這店怕沒了張玲開不下去,又或是擔心自己的姑爺呢?這個恐怕劉老漢自己都說不清處境吧?
“黑大哥趕緊給像個辦法吧?這可如何是好,玲哥現今被官府帶了去,要是嶺哥有個三長兩短,嗚嗚~~~~~ ”素秋說著說著竟然把茶水往桌子上一放,自己哭了起來。
看著素秋的樣子,老黑心裏也不是滋味,想他老黑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就算是女子哭泣他也見了不少,現今這個場麵他還是第一次見,素秋那絕美的容顏,配上自己的一腔哭音,任再鐵石心腸的人心裏也會泛出同情與憐憫,老黑身為一個鐵血男人同樣也不列外。唯一不同的就是老黑不是一個衝動的人,看到素秋的樣子他也沒有上前安慰。對他來說,殺人放火不是個事情,單打獨鬥他也沒有怕過誰,隻是這與官府打交道的事情,他確實自幼不屑也不擅長的,如今讓他來想出一個辦法把張玲從官府中平安的營救出來,說實話——他還真沒有。但是他心裏此時卻蹦出了一個人,但是把這個名字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感覺可笑,那人正是近日表現不同尋常的九歲李塵。是以遲遲不敢說出,在哪裏欲說害羞,還真是苦煞了老黑。
劉老板見老黑一杯水茶下了肚,心裏還在憂慮,又看素秋還在那裏抽泣,心裏也是一陣難受,這可真是難道了這位久經滄桑的老人,他自小在一家飯店打零工,偷學了幾十年的廚藝,四十幾歲的時候意外發了筆橫財,來到錢塘縣開了這家飯店,娶了妻子,生了乖巧伶俐的女兒之後,再無子嗣,十幾年來他潛心經營,飯店換了酒樓,妻子卻因操勞離開了人間,留下了他們父女倆,不久前眼見畢生的心謝被搶,萬念俱灰的他遇到了張玲一行,讓他在絕望之中看到了一絲絲的光明,現今,又遇到這種事,想他當初連一個王四都鬥不過,如今又有什麼資本來和貴林鬥?把希望寄托給老黑的他看到老黑這個樣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如我們去找李公子看看他有什麼辦法沒有吧?”老黑猶豫了良久還是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因為他此時除了可以想到李塵以外也是毫無辦法。
“李塵?”趙老漢試探的問道:
“對,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