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兒子雖說昨日已經感覺到兒子與以前又所不同,但今天聽到這些,他仿佛不認識這個孩子一般,讓人大吃一驚。但仔細看下真的是與以前沒有其他的不同,李誌是讀過書的人,想象否極泰來的道理,也不是沒有可能。寵溺的摸著李塵的腦袋,開心的道;“天可憐見,江流這次因禍得福,長大懂事了。”看著這個先前木訥的兒子如今這個樣子,高興地也是難以自已,起身來在房中高興地轉了幾圈;興奮的說道:“看來祖宗顯靈,使我兒靈竅早開,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李塵雖不認同,但也無法辯解,隻是抿著嘴,笑而不言。
李誌又在房中轉了幾圈,才慢慢的平複下來,突然停下身來,但嘴角還是難掩自己的興奮之色,這也難怪,自己的兒子病不但好了,而且變得成熟了,少了孩子的稚嫩,多了成人的心思,這怎麼能讓人不高興呢?但轉眼一想,這也不知是福是禍,古人雲:“福,禍之但係。”李誌原本高興地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想起自己的無能使這個孩子變成這樣,心裏有不有的一酸,眼睜睜的望著李塵,想著往事,竟一時呆了。
看著父親這喜怒無常的樣子,李塵也不知如何是好,還是擔心父親生計的事情,眼睛也看著父親,等著父親神智歸位。
過得良久,李誌想起李塵的問題,再從冥想中恢複了過來對兒子道:“其實父親也想了良久了,此生一定不再進科場了,若是可以的話爹爹可以去縣中大戶人家教書,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碼頭幫人抗貨,總比科舉敗家的強上很多吧?”
“那爹爹可曾想過,你可抗動那些貨物,我看看爹爹還是看看哪家缺個教書匠,你老先將就下,待日後,我替家中弄些營生,也不至於現在這樣吧?”李塵見李誌斷了去加入社團的念想,心裏也放鬆了不少,幹脆直接推他一把,暫且讓他當個教書匠吧!
看著自己的身板,活了三十幾歲了就連百十斤的貨物都很少扛自己又怎麼能抗的動那些碼頭的貨呢?
說著便要起身正式的營生,便對李塵道,“你暫且在家中,等我前去看看有沒有哪家弟子需要教書先生,趁著天色尚早,我這就去試試,你這就在家等待。爹爹去去就回。”
眼看爹爹就要走了出去,李塵突然計上心來,對李誌說道:“爹爹,孩兒可否隨爹爹一起去,兒子這麼大了,還從沒去過什麼大戶人家。”
李誌看看李塵,又看了他病怏怏的身子,又害怕他年紀小,不懂禮數,冒犯了主人家,但轉眼一想現在兒子已經靈竅初開,說不定……
就在李誌猶豫之間,李塵仿佛看懂了李誌的心思,一邊拉這李誌的手,一邊道;“放心吧,爹爹兒子的病吃了魚湯已經大好,身體也已經有了氣力。前一段父親教導的《弟子規》之類的書籍孩兒現在也還記得少,不會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無所是從的。”
聽了李塵說道‘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李誌可是嚇了一跳,紅樓夢他也讀過一些其中的典故還是知道一些的,但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李塵也會讀過,而且還知曉其中典故,而且在生活中也能用上,仿佛很順口一般,確實令人吃驚。於是問道:“江流讀過《紅樓夢》嗎?”
“讀過一些,但其中的微言大義,卻不是我可以理解的了,有時間還要請教爹爹呢?”李塵想到馬上就可以第一次見識到清朝的景象了,心裏著實興奮了一下,這下得意忘形了。但還不自知呢。
“哦,《紅樓夢》不是你現在看的書籍,等回頭我在叫你一些啟蒙讀物,等讀書了之後,再講四叔五經,等充分理解了經驗奧義,區區一本《紅樓夢》還怕看不懂嗎?”想自己小的時候也時常偷偷的去進到父親的書房調些書來讀上片刻,看看李塵,想他這幾日表現不同尋常與讀了書也可能有莫大的關係,便不再追究。“既然你想去,那邊隨爹爹一道吧,隻是到了關鍵時刻可別亂了禮數。”
聽得李誌同意,李塵也費勁的從床上下來,盡力裝出一副輕鬆地樣子,稍微洗涑一番,兩人又互相整理一下辮子,隻是李塵紮出的辮子,還沒有李誌自己給自己紮的好看,這然李塵十分鬱悶暗暗的下定決心,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學習的紮辮子,紮個淩亂的辮子在清朝可算衣衫不整了,又給人以不尊重人的習感覺,平白得罪他人。這樣以後還怎麼出門?難不成一直讓老爹給自己梳理辮子不成?李塵正在想著這些,李誌又開始仔細的叮囑了一些李塵到時該注意的細節,李塵聽清沒聽清卻是不知了。待李誌交代了一番後父子兩人便攜手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