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南那裏出來,雲舒心情十分沉鬱,路上又被一個三十多歲的患者拉住:“您是雲醫生嗎?”對方緊張兮兮地問。
雲舒問她:“什麼事?”
“我有個問題想谘詢您,我右側輸卵管堵住了,是不是以後隻能生兒子啊?”
雲舒疑惑:“誰告訴你的?”
“男左女右啊,這個常識我懂。您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啊,我想生女兒。”患者可憐兮兮地看著雲舒,“醫院裏都您是紀容教授的學生,您肯定有辦法的吧?”
雲舒無奈道:“沒有這個法,一側輸卵管堵住了,不影響生男生女。”
“我的主治醫生也是這麼的,我知道你們都是安慰我。”她忽然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念叨,“我要生女兒,我要生女兒,昨我女兒已經跟我了,要投胎到我肚子裏,現在我的右側輸卵管堵了,怎麼辦……我的命好苦啊……”哭到後麵已經撕心裂肺。
主治醫生李瑞跑過來,看到雲舒微微一愣,問雲舒:“她怎麼了?”
“要生女兒。”雲舒回答。
李瑞便勸她:“跟你了多少遍了,一邊輸卵管堵住跟生男生女沒有關係,你還是可以生女兒的,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好了,別哭了,趕緊回房休息去。”此時,患者的家屬也趕了過來,把患者帶走了。
李瑞朝雲舒看了看,轉身要去查房。
雲舒喊住他:“李主任,這位患者恐怕患有轉換型障礙,你還是讓她做進一步檢查吧。”
李瑞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這位患者隻是無知愚昧了一點,被雲舒這麼一點,也意識到這種可能,並且可能性還極其大。
被一個助理提醒,並且還對了,李瑞覺得臉上無光,臉色有些暗沉,淡淡道:“不勞雲助理費心了,我的病人,我自有主張。”
雲舒沒有再多,轉身欲走。
李瑞卻忽然道:“像你這樣漂亮的類人機,隻要負責伺候好男人就好了,還要出來拋頭露麵的工作,不知道紀教授是怎麼想的。”他出嘖嘖的歎息聲。
雲舒轉頭看了他一眼,麵露厭惡:“李主任,請你注意言辭。”
李瑞笑了笑:“我的言辭怎麼了?冒犯你了?你不過是個類人機而已,哪裏來那麼多要求?也就是紀教授慣著你。”他忽然伸手,似乎要去撫摸雲舒的臉。
雲舒側身避讓,眉頭輕輕皺起,徑自離去。
李瑞看著她窈窕的背影,不自覺地笑了笑,帶了幾分不屑。
月底,院長組織了一場醫院內部的學習交流研討會,邀請紀容做演示和講解。
參加研討會的都是主治醫生以上級別的人物,其中也包括李瑞。雲舒和張悅作為紀容的助理,自然是要參加的。原本雲舒對李瑞就沒有好感,經曆了上次的事件,更加自心底的厭惡這個人。因此看到李瑞在場,還站在教授身邊,雲舒特地站到紀容的左手邊,離他遠一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