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問護士:“怎麼回事?”
護士慌張道:“我也不知道,剛剛出去一下,進來就突然這樣了,血從管子裏冒出來,引流袋瞬間就裝滿了。”
雲舒的第一反應是胰液漏出來,把某條血管腐蝕掉了。可是引流管好好的怎麼忽然會滲漏?她來不及細想,通知相關人員進行手術。
病人再次被打開腹腔,由於感染化膿,所有的器官組織都粘連在一起。所有人都覺得這個病人恐怕不行了,但雲舒沒有放棄,手術成功了。
在她出手術室的那一刻,她腦子裏忽然就閃現了李瑞那似笑非笑的詭異眼神,立刻跑向監控室,要求查看患者病房的錄像,但是錄像調出來,卻是一片黑暗的畫麵,什麼也看不見。
她沒有證據,一切隻是因為李瑞的一個表情,而得出的猜想。雲舒仔細考慮之後,選擇什麼也不,她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哪怕她不喜歡這個人。但如果真的是有人搞鬼,早晚也會露出馬腳。
張悅不止一次過她被保護的太好,太真,其實她十分不願意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壞的人,畢竟是一條性命,如果不是她及時現,恐怕真的就沒得救了。誰會做這樣事?
休息日,氣難得放晴,雲舒穿了件深藍色的大衣,在門口換鞋:“教授,我帶白出去逛一逛,您跟我們一起去吧。”
“好。”紀容放下手中的資料,穿了件大衣,與雲舒一道出門。
雖然有太陽,氣還是很冷,紀容站在門口道:“你等一下。”進門給雲舒取了帽子,圍巾和手套,一一替她戴上。
白格外活躍,跑幾步,就停下來等紀容和雲舒,等他們追上,它又快步往前走,樂此不疲。
地上還有積雪,雲舒隔著手套抓了一把,捏了一個球,去扔白,白靈巧地躲過了,如此幾次,竟然一次都沒有扔中。
“白應該去做運動員。”雲舒嘀咕。
仿佛感覺到主人的不開心,白跑幾步到雲舒的腳邊,輕輕蹭了蹭,又用爪子刨地上的雪。
“什麼意思?”雲舒不太明白白的動作。
“你再扔它一下。”紀容道。
雲舒再次捏了一個圓球,輕輕向白扔去,白忽然像個雜技演員一樣,用腦袋撞向球,立刻雪花四濺。
雲舒連忙跑過去,揉了揉它的腦袋,低聲罵:“你這個笨蛋,誰叫你這麼做的,以後不準。”但心裏還是一陣感動。
紀容在一旁道:“沒關係,雪球又疏鬆,不會疼的,它隻是想逗你開心。”
雲舒心裏軟軟的:“白真傻。”
“你開心了,它就開心,它不覺得自己傻。”
話雖這樣,雲舒還是覺得心疼。在門前的路轉了一圈,原路返回,現院子大門外站著一個女子,隻穿著一件高領的羊絨衫並一件薄薄的外套,抱著手臂哆哆嗦嗦。
雲舒還沒有來得及細看,紀容已經叫出聲:“夏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