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忍再忍,再次向他解釋:“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晚上可以做急診手術,但您女朋友這個情況,是屬於門診手術,而且她現在也沒有痛感,並不嚴重,明白來拔牙也一樣。”
“那你的意思我就白跑一趟了,你跟你,姑娘,我上麵有人的,你們院長我就認識,還有那個拿了生物大獎的紀教授,國際名人,我跟他是朋友,我昨還跟他吃飯呢,你今要是不幫我解決這個事情,我立刻給他們打電話,保證你這工作做不到月底。”
夏還沒來得及答話,就看到紀容從那男人身後走出來,問:“怎麼回事。”
那男人看到來了位穿白大褂的醫生,連忙轉向紀容:“我女朋友要拔牙,你們這個前台死活不給安排,服務態度還差,你們醫院就是這麼做事的嗎?醫生你句話,到底給不給做?”
紀容看向他身邊的年輕女子,溫和道:“張嘴我看一下。”
那女子聽話地張開嘴,紀容看了一眼,對男的道:“不嚴重,你明再來吧。急診可以做手術,但那是為緊急狀況,有生命危險的患者服務的,你這種狀況不便占用資源。”
男人瞪大眼睛,顯得特別凶悍:“你什麼意思?我女朋友這個情況就不是緊急情況?我大半夜跑過來跑著玩兒的嗎?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你們醫院的院長和紀教授,都是我的朋友,我立刻給他們打電話,開除你。”他出這樣的話,旁邊圍觀的幾個護士以及前台夏,都忍俊不禁。
男人見自己的話並沒有起到震懾的作用,反而看到幾個姑娘捂嘴笑。他再次大聲道:“怎麼了?名字都不敢出來?”他邊邊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夏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先生,您要給誰打電話呀,給紀教授嗎?紀教授不就站在你麵前嗎?你昨不是還跟他吃過飯嗎?怎麼一轉眼不認識啦?”
男人一時難以置信,結結巴巴道:“你,你……他就是紀教授?”驚詫地看著夏。
“是啊。你有什麼投訴趕緊吧,紀教授還要下班呢。”
男人咳嗽了一聲,有些下不來台,他身旁的女孩子拉了拉他:“明再來吧,我也不疼了。”
紀容淡淡道:“回去吧,這種炎症沒有必要拔牙,多喝點水,注意休息,慢慢就好了。”
男人瞥了一眼紀容,沒有講話,帶著女朋友灰溜溜走了。
夏朝紀容道:“多虧您過來解圍,不然還不知道那人要鬧到什麼時候。”
紀容搖了搖頭:“他也是無知而已。”
從醫院出來,色很黑,一路沒有行人。
雲舒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蠻不講理又凶悍的患者,坐在車裏,忍不住:“這個人好壞。”
紀容淡淡:“在他女朋友的眼裏,他應該是極好的人吧,好壞也是要分立場的,隻是不管做什麼,也應該有最基本的素養和底線。”他歎了口氣,“以後你碰到這樣的人,還是離得遠一點。”
雲舒嗯了一聲,車子還在急地行駛,她看向窗外,心中忽然一跳,仿佛有一束光劃過她的心裏:教授雖然對她很好,應該也是有底線的吧,就像他曾經過的,希望她找類人機交朋友,在他心裏,從來沒有想過和類人機交往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