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虛聽後,閉目思索良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倒是煞費苦心,真是好算計!”
明靜一聽立刻表功道:“弟子為了門派的昌盛自當殫精竭智,不敢有絲毫鬆懈。”
“如此你自去忙吧,讓這名弟子留下,我還要參詳一下。”
明靜聽了連忙垂首退去,淨虛伸手在陳俊琦後腦一摸,陳俊琦當即軟倒在地,昏睡了起來。
淨虛的神念不的在陳俊琦身上檢索著,半天也沒查明範東是用了何種手段,苦思半天無果,向洞雲投去一縷神念說道:“範東小友給我出了道難題,道友可有興趣來參詳一下?”
過得一會,一道虹光墜向淨虛門口,輕輕叩門而入,淨虛一見便苦笑著說:“範東小友似對我不滿了,發來個難題考究與我,我參詳半天也無果,小友的手段當真高深莫測啊!”說著神念中將陳俊琦身上的異狀傳與洞雲。
洞雲一聽也來了興趣,兩個老頭便在陳俊琦身上一寸一寸的檢索著,這一幕看著無比的詭異,兩個老頭在一名昏睡的年輕人渾身上下不斷的摸索,看著讓人惡寒無比。
良久,洞雲和淨虛相視苦笑一下,範東隨手所下的一個禁製,讓兩名金丹真人也大敢束手無策,淨虛也不由得佩服地說道:“如今我才領教了範東小友的手段,如此年紀修行竟已如此之深,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洞雲也搖搖頭說道:“但願你的判斷是對的,範東果真是大氣運的人,可以引領我等一窺無上大道,朝聞道夕可死矣。”
“相信我,不會錯,你與木倫禾相繼成丹,皆與此子有關,若非大氣運之人,怎麼能如此得天獨厚,不過短短幾年,便以成就金丹大道。”淨虛倒顯得信心十足。
洞雲也微微頜道說道:“果然如此我修行之人有福了。”
氣運之事虛無飄渺,不少古藉之中都有記載,卻都沒有說明白,根本沒有固定的說法,隻有說法氣運會不時輪轉,隻有身具大氣運的人,才能把握一線道機,從而超脫其上,進軍無上大道。
有人空耗百年,也未能成就金丹,並不是他們無能,而是時機未到,氣運學說,在修行界有著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傳說,每次氣運輪轉之際,此時正是金丹修士蛻變之時,你抓住此機,一路上青雲,不能的話,又要等待下一輪時間,甚至不少人在氣運轉化過程中,就此隕落。
洞去和淨虛之所以如此關心此事,皆因修行界流傳著一句古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修行到淨虛、洞雲這個份上,有誰不想再更近一步,領略無上大道。
淨虛倒是一句話把兩人拉回了現實之中:“我看還是先拆解小友留給我們的難題吧,總不能就如此投子認負吧?”
說的也是,兩人皆百歲有餘之人,範東雖說有可能是那大氣運之人,但也是後來之輩,讓兩人就此認輸麵子上總是過不去。
洞雲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門中至寶太昊鏡倒是有一法決,可抽離人體魂魄之中某一場景,使觀者感同身受,隻是此法有傷天和,與魂魄損傷甚大。”
“道友隻管放手施為便是,此子心性狡詐輕浮,又愛搬弄事非,事後我也是要處理他的。”淨虛說話之間眼中露出一點視萬物如草芥的氣勢,金丹真人已脫凡軀,又如何會在乎一劣徒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