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倫禾一聽,身上黑氣四溢,烏光彌漫,揮揮手十分霸道地說道:“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性子頑劣我有辦法調 教好他,你隻管讓人來提親便是。”說著眼睛已經向範東這群人看了過來。
嚴祺祥一聽這話,腿肚子都快轉起筋來,想想以後的日子,當真可用暗無天日來形容,一時真是欲哭無累。
木倫禾在範東那群人中搜尋一翻,便問道:“烏娜,傷你胭脂的是哪個?”
烏娜把手一指範東,恨聲地說道:“爺爺,就是他,出手傷了我的胭脂。”
木倫禾一聽心裏暗暗吃了一驚,他起先將視線鎖定在葉士全的身上,剛才一掃之中就發現這一群人中唯有葉士全的法力最高,身上靈氣充盈,而烏娜所指之人身上半分靈氣波動也無,如不知道,還以為是普通人混進了正一洞天之中。
這種情況下要麼是範東境界高過自己,要麼便是範東有掩蓋自己氣息的功法,木倫禾當然是傾向與後者,聞言桀桀地笑道:“年輕人不錯,隻要你能接住我三招,這件事我就既往不綹了。”
這句話剛一說完,木倫禾身邊周遭便有黑煙騰起,衣袖也鼓蕩起來,露出烏黑枯瘦的手臂,看樣子隨時準備向範東出手。
嚴祺祥一聽連忙攔在木倫禾身前說道:“前輩,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你要教訓就教訓我吧。”
馮永安也上前抱拳說道:“前輩,烏娜小姐的蠱蟲是我所殺,跟範師叔無關,要找就找我吧。”
“還有我也有份,一塊算上便是。”葉昌餘在身後猶豫了一下,也戰戰兢兢地說道。
木倫禾看到三個年輕人爭先恐後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一掃之前的驚懼表現,也頗感意外,麵容一轉,頓時桀桀地笑了起來。
烏娜一見,生恐自己爺爺一怒之下傷了嚴祺祥,連忙上前說道:“不行爺爺,是這個人傷了我的胭脂,還有我的蠱也是他所破而死的,你要幫我教訓他。”顯然還是記恨範東出手破她蠱術。
嚴祺祥一見烏娜死咬著範東不放,不禁急道:“冤有頭債有主,起因是因為我得罪了你,大不了以後我隨你怎麼樣都行,你別找範師叔麻煩了。”嚴祺祥說話之時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看來準備犧牲自己的幸福好保範東平安。
“行了,都不用說了。”範東見幾個年輕人都爭著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在這個年頭也是難得的品質了,也就上前說道:“就請木倫禾大師賜教吧。”
嚴祺祥一聽大驚失色地說道:“範師叔不要,你不是他的對手。”
馮永安也急著說道:“是啊範師叔,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木倫禾早以成名多年,加之手段毒辣,在整個修行界都闖下赫赫的威名,在他們想來範東縱然法力再過高深,又如何是木倫禾的對手,都拚命的勸阻起來。
木倫禾已經放聲狂笑起來,“哈哈哈,這麼多年沒碰到這麼意思地年輕人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留你一命的。”說著身邊的黑煙陡然濃烈起來,打著旋的向四周散去,烏雲如墨帶著嗚咽聲,翻滾著在天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漏鬥,打著轉得將範東和自己都包裹了進來。
天空時明時暗、時閃時顫。兩人的身影都隱在黑雲之中,眾人一時無法看破黑雲內裏的情形,一個個都摒住了呼吸,退閃到一邊焦急得等待著,臉上的神色也如這黑雲一般變的陰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