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在包間裏完全傻了眼,沒想到和自己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現在居然有如此背景,女朋友的父親還是市委書記,這會腸子都悔青了,要是自己剛才堅定一點,站在範東這頭說說好話,依自己和範東兩人的關係,以後在高昌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錢蓉的幾個同事這會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沒想到剛才坐的範東女朋友居然是市委書記的女兒,那個範東好像也了不得的樣子,可笑的是李正居然還讓範東的女朋友去陪那個楊誌學,這會看李正的眼神也說不上是同情、憐憫、還是鄙夷了。
看李正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幾人也沒心思吃這頓飯了,都起身找著借口告辭,李正這會也沒心思留客,正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女朋友錢蓉也起身站了起來,對著李正說道:“李正,我們分手吧,你就畏懼人家的一點權勢就讓好朋友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給人家,以後說不定會怎麼對我呢,和你這種人在一起太沒安全感了。”說著和幾名同事一道離開了包間,隻留下李正一人在包間,愣愣的出神。
回去的一路上周怡晨看範東都悶悶不樂的,於是費心的勸解道:“東大哥,不要難過了,你的那個朋友這樣,咱們以後不和他來往了不就行了,沒必要讓自己傷心。”
範東捉住了周怡晨的柔荑小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輕柔地說道:“我不是在傷心,有些人始終都要分離的,我們留也留不住的。我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把周怡晨送回了家,範東直接去了得意居,手裏拎著兩瓶二鍋頭,到了辦公室找到了陳剛,直接說道:“我來找你喝酒。”說著把手裏的二鍋頭放在了桌子上。
陳剛看得出範東心情好像不好,也沒多問,直接拿起一瓶來,擰開了瓶蓋,向範東樣了一下,範東也擰開一瓶,兩人瓶對瓶的碰了一下,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
就這樣,兩人也沒叫菜,幹喝著二鍋頭,以童年時的回憶來佐酒,一直喝到了很晚,到最後陳剛喝的醉眼朦朧的,還在嘲笑著小時候範東喝成死豬的經曆。
把陳剛送了家後,範東鄭重的擁抱了一下陳剛,低沉地說道:“改天我們一起去張小軍家裏要一下他的聯係號碼,這麼多年沒見了,是該找個時間好好聚一聚了。”
陳剛也留露出一絲回憶的笑容來,夢囈著說道:“是啊,是該好好聚聚了,當年我們一起逃學,一起偷酒喝,一起摸魚捉蝦,張小軍這家夥每次都弄成一個泥猴樣的,每次回來後都被他爸追的滿地裏亂跑,整個家屬區都聽得見……”
有沒有那麼一些童年小夥伴,當你回想起他的時候會忍不出露出久違的純真的笑容,在你已經接近滄桑的臉上一閃而過?有沒有那麼一些童年小夥伴,會把你帶回記憶中野花瘋長的田野,胖乎乎的旺財屁顛屁顛跟在你們屁股後麵歡聲叫喚?有沒有那麼一些童年小夥伴,會讓你回憶起夕陽西下,你們在大院裏討論家庭作業的溫馨畫麵?有沒有那麼一些童年小夥伴,你會非常想念他,這份想念與愛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