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東聽到這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隻時還不明白地問道:“是隻拆咱們一家還是別人家都拆了?”
老媽就氣憤地說道:“一大早就上咱們家來了,話都不容人說就把咱家給拆了,你說如果咱家違建了你和我們說一聲我們自己拆了就是,二三十人,如狼似虎的就衝了進來,打了你爸還不算,帶頭的那個還說你爸阻礙執法,要把你爸關進去,你說說有生人進院了小狗叫上幾聲很正常啊,怎麼就阻礙執法了。”
老爸也聳搭著臉,愁眉苦臉地說道:“唉,我奉公守法了一輩子,沒想到臨老就因為想貪點小便宜還要被送進去,你說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範東這才聽出問題的症結,老爸一輩子都勤勤懇懇,今天早上被連嚇帶詐的還以為自己犯了多大的事了,一時麵子上過不去,也就一本正經地對老爸說道:“爸,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嚇唬你呢,他們早上的做法也是不合程序的,具體怎麼回事一會我找朋友問一問,放心,不會有事的。”
老爸一聽,臉上恢複了幾分光彩,老媽則有些擔心地說道:“小東啊,你去了好好和人家說,實在不行咱家認罰都行,你就別讓他們抓你爸了。”想想早上的場麵,老媽還是一臉的心有餘悸的樣子。
看到老媽這副樣子,範東心裏騰騰的火苗子直冒,可以想象早上那幫人是如何的凶神惡煞的樣子,把自己老媽嚇成這樣,怒力壓住了自己地怒火,輕柔地說:“沒事的媽,你先在這陪陪爸,我先去打聽一下,中午我讓剛子從飯店裏帶飯過來。”
範東說著又安慰老爸兩句,就出了醫院往家趕去,等到了家一看忍不住怒火中燒,隻見院子裏麵一片狼藉,到處是殘磚破瓦,院子上頭還有幾片打碎的采光瓦,無力的支愣在那裏一晃一晃的。
範東陰沉著臉,走了出來四處觀望一翻,見其人家近期才搭的建築都完好無事,看來這件事指向性很明顯,有人擺明了要借違建的事對範東家使絆子。
一般來說,像違建建築也一般是先下一紙違建通知書,限多少時日之內自行拆除,如果俞期不理,才會有城建執法的人上門強行拆除,像範東家這種情況顯然也是不合程序的,隻是範東一時想不到是誰在給自家使絆子。
想了想範東給陳剛打了個電話,讓他帶幾個人來把自家收拾一下,這會有些和範家交好的像蔡老爺子都過來關心的問起來,知道範東老爸隻是有些骨折都紛紛勸解起來。當然也有些和範家不對付的,像陳阿姨那樣的此時也都幸災樂禍的觀望著。
這時陳剛趕了過來,一見麵就關切地問道:“叔叔沒什麼事吧?我正說去看看他呢。”
範東和陳剛這關係也不客氣,就點點頭:“沒什麼大礙,一會你回去讓後廚給燉隻老母雞,中午給我爸送去。”陳剛點點頭,範東又問道:“你知道早上來我家拆房的都是什麼人?”
陳剛三教九流關係廣的很,這些事找他打聽最合適了,陳剛便說道:“早上來的是城建的大隊長羅飛,這小子也是最近才升上來的,不過你家這事是……”
範東看陳剛欲言又止的,便說:“有什麼你隻管說就是。”
陳剛就小聲地說道:“你還記得鮑偉吧?他現在是城建的副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