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忙活一陣,拍完了照片,便告辭離開,拒絕了範東的挽留,書畫展提前了,他們還有很多籌備工作要作,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把把範東的作品傳給那些同仁看看,如此多的精品之作必將引起一場哄動,哪裏還耐得住性子在這吃飯啊。
二人走後,範東收拾了一下屋子,到了銀行重新開了戶頭,將嚴順的兩百萬存了進去,又給陳剛打了個電話,通知把魏成風的480萬打到這個帳上。前天剛被剝奪了經濟大權,今天又有兩筆意外之財落進口袋,範東心情為之大好,取了三萬塊現金在手,回到了家屬區。
範東先去老年活動室找到老爸,老爸正圍坐在一旁看人下棋,範東喊出老爸來,四下看看沒人才遞過去一萬塊錢來塞在老爸手裏。
老爸觸手厚厚一撂鈔票,慌忙捂在懷裏,這才追問:“這錢哪來的?”
範東嘿嘿笑道:“我剛賣了幾幅畫,這錢老爸你收好,小心別被老媽發現了!”
範東的作品能賣出錢來老爸聽嚴順說過,現在看真的賣出錢來了,老爸也就和範東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把錢裝在貼身的口袋中,又用力壓了壓,這才笑嗬嗬地說:“你小子行啊,老子沒白疼你!”
看老爸收好了錢,範東不忘著叮囑少抽些煙,父子倆心又左右打量一圈,才若無其事的各自散去,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回到家看老媽飯還得一會,範東便上了會網,習慣性的登上QQ,一條留言便嘀嘀嘀的蹦了出來,範東點開一看,是高中時的班長馬銳的一條留言,給範東留了個號碼,讓範東打他電話。
不知高中同學找自己有什麼事,範東依著號撥了過去,電話到是很快接通,馬銳在那頭說道:“喂,你好哪位?哦範東啊!嗯嗯……那個閑話不多說,我通知一下,明天晚上五點半,在冷月閣,我們高中同學聚會,能來盡量來一下,嗯嗯……來時每人交兩百塊錢,我們AA製的!好好……那就這樣,回頭見!”說著就掛上了電話,看來馬銳還是這樣,幹什麼事都風風火火的。
高中時的同學自畢業後範東便沒什麼來往了,現在聽到有聚會範東倒也有些神往,不知高中那幫家夥現在都怎麼樣。
吃過飯,範東便開始準備篆刻印章,一個全麵的畫家,應該有書畫的理論,通曉書法、畫法、篆刻,範東為自己雕琢了一方隨款正印,幾枚意趣閑章,書畫作品上的印章也不是亂蓋的,姓名、字號印:一般蓋在作者名字的下方或左右。閑文、吉語、警句印,一般蓋在書畫的左右下角,作為押角,也有用作迎首。
幾枚印章刻好,範東到是興致大發,擺好宣紙,研好墨,順手一幅行書,卻是散句,取自《易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感覺心中一氣已盡,落款之後,放下筆,看了一會,有些滿意,取出印來往紙上一蓋,整幅字立刻有一種自強不息精神躍然而出,柳致知感覺到印上氣息與整幅字成為一體,不覺點頭。
次日一整天,範東都在為以前的書畫稿補款蓋印,別以為隻是寫幾個字蓋上個戳,留款時要考慮整體的意境,用印也是要講究布局謀篇,也頗為耗費精神,一整天範東才補了二十餘幅,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五點了,便停下手頭的活,收拾了一下,開車趕到冷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