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範東一口氣的緩慢吸入,慢慢感受著這口氣慢慢沉向下腹,全身也慢慢的溫熱了起來,再用鼻腔振動,發出微不可聞的“嗬”音,帶動內腑,五髒也慢慢麻癢起來,緩慢的把這口氣吐出,一道清涼的氣息也升騰起來,衝過頭頂百彙,向印堂湧去。
往常隻要這個吐呐術行上三個周天,頭痛的症狀即可緩解,但今天不知怎麼了三個周天過去,隨著清涼氣息的湧入不但沒有緩解,反而好似火裏澆油一般份外滾燙起來,頭也愈發的痛起來,好似要裂開一樣,範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緊緊咬住牙關,把心一橫,又繼續行起第四個周天來。
隨著一道道涼氣慢慢進入印堂,眉心越來越火熱,感覺像要噴發出來,範東也別無它法,隻得一遍遍行起吐納術,明知這是飲鳩止渴,但現在也沒什麼別的法子,也不知過了多久,嗡的一下,全身的血氣也隨著竄上了腦門,呯的一聲好像靈魂都從眉心噴了出去,範東也隨著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外照了進來,範東悠悠的醒了過來,隻覺體內涼浸浸的,一點不怕火毒的太陽,舒服至極。範東仍弄不清楚是什麼一回事,想起昨晚的情況都猶有餘悸,茫然坐了起來。一看這下乖乖的不得了。隻見整個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豐富了,很多平時忽略了的細微情況,亦一一有感於心,至乎平時忽略了的風聲細微變化,均漏不過他靈敏聽覺。
最奇怪是無論屋內與屋外,一張桌子、屋外的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連地活著般,而自己則成了它們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兩不相關了。範東心中大奇,暗忖昨晚發生的事,把意識集中在自己的眉心,呼一下子,一種莫名的感覺從眉心散發了出去,再看這天與地,又不一樣了,隻見屋內的桌、椅、書架、牆壁……等一切物體,都在散發著一種詭異玄奧的波動,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好像在講述著什麼。
範東把眼睛閉上,專心的用眉心去感受著這種奇詭的波紋,紅、黃、藍、綠……各種顏色都有,五彩斑斕。各種物體所散發的波動也都不相同,有的細密,有的疏散,波動的頻率也不一樣,有的歡快些,有些就有點遲滯。
這是什麼情況?範東隻查覺出身上發生了什麼神奇的變化至少暫時看起來還不錯,也就放下心專心的觀察這變化給自己打開的新的世界,玩的不亦樂乎,也不知過了多久,眉心一陣酸脹,把範東從這新奇的新世界中踢了出去,範東捏了捏眉心,心裏隱隱有種明悟,看來這新的能力也不能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