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的夜晚,c市郊外的淩亂的草地後麵。
一間廢棄了很久的破爛房子裏麵,黃色的火苗撲閃撲閃的跳動。
左手隻剩下手臂的老人,坐在火堆邊上,時不時的看一眼外麵。
十分鍾後,一名小夥子,賊頭賊腦的溜過來,小腦袋不停的左右觀察,撲閃撲閃的眼睛亮的如同一隻在夜晚出行的貓。
“進來吧,沒有別人。”老者鼻翼一張一縮,很敏銳。
“果然是老狗,鼻子就是好。”小夥子笑眯眯走進來。
“這就是你對師傅的態度。”老人撿過身邊的爛拖鞋,笑笑砸過去,並不在意。
坐到火堆前,小夥子看著老人,發現老人臉上有多了幾處指甲印。
“又去偷原味了吧。”小夥子的眼神相當的猥瑣,“看來也沒有成功,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失。”
“臭小子。”另外一隻拖鞋砸過來,小夥子身子一側,輕鬆躲過。
“說正事,叫你來,是和你告別的。”老人臉色一正,兩人沒大沒小也有段時候,正經的時候,老人的話,小夥子還是能聽進去。
“怎麼了,偷個原味絲襪,不至於吧。”小夥子從身上掏出不少好吃的,分給對麵的老人一大半。
老人吃了兩口似乎沒有胃口,放在原地,“正事,你小子是皮癢了。”
“我要走了。”老人有點傷感。
“沒看到你得病啊,這不是好好的。”小夥子眼皮一抬,轉而又垂下去,吃自己帶來的東西。
“我說我要死了嗎?”老人隨手就是一擊暴栗,一段時間沒有教訓,都能上房揭瓦,頭上撒尿。
對了已經撒過了,老人摸摸自己的頭頂,現在頭發少,應該就是這小子的功勞。
“把你父母逼瘋的仇人,有眉目了。”老人的眼神滄桑起來,遙遙的看向屋頂破洞外的天空。
“是蒼老師嗎?”這件事情上,小夥子難得謹慎,不隻一次因為這個借口,老人讓他去偷原味的,什麼底褲,什麼胸罩,什麼黑色絲襪。好在小夥子一臉天真的容貌,讓他很輕易的得手。
到最後發現信息都是假的,小夥子隻能跳腳,現在都有點麻木了。
“對,就是她。”老人微微一笑,特別的欣慰,隨手再是一記暴栗,小夥子抱頭悶哼。
“他們不在國內了,我要去國外追查,這一次的結果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要小心。”老人深沉的看著小夥子。
“我來報仇怎麼樣。”小夥子難得正色,小夥子清澈的眼神看著老人,似乎想從老人的眼睛裏麵看到答案。
“你不行,我都不行,你還是多多學一下知識,我有消息也會告訴你。”
“怎麼找你,你從來都居無定所,電話都沒有一個。”小夥子擺擺手。
“我有辦法,你不用管。”老人看著小夥子,“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麼。”
“因為原味絲襪?還是原味……,你說,你說。”
“因為我是個愛才的人。”老人眼神清澈,“你很有天賦,我的一些東西,以後都是你的,包括那副撲克。”
“撲克,那副你當寶貝的撲克。”小夥子笑了,有什麼用,又不是錢。
“好好上學,不要去作弊,也不要想著怎麼去要挾老師們,怎麼去抄同學們,這一次好好的給我上學,大學之後,也許我的調查也差不多,你就可以自己報仇了,而不用我來幫你。”
“有什麼要說的沒有。”老人站起裏,拍拍身上的灰塵,轉身要走。
“給點錢吧,我們所有的錢都在你手上,包括我們一起賺的錢,怎麼也要分一點給我。”
一個黑布袋踢過來,裏麵幾疊人民幣,“就這些了,其他的自己想辦法,不要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天在看著。”
“我就是榜樣。”揚揚斷了一截的左手臂,老人頭也不回消失在黑夜裏。
小夥子叫吳華,那年他高中剛剛畢業。
“吳華?”對麵黑色的職業裝的年輕女子有點疑問。
“是。”青年看到了對麵的眼睛裏麵的疑問,微笑而平和的回答。
對麵的女子應該的叫陸娟娟,在招聘的網站上麵,吳華花了不少時間,找了不少的人的資料,包括給自己麵試的可能存在的人。
這名叫陸娟娟的女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黑色的職業裝很合身,臉上掛著的微笑,帶著一些生澀,還沒有完全適應她自己現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