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龍真要轉身離開,結果卻被身後湧來的人群使勁往裏麵擠,他身子本來就弱,估計連普通人的身子骨都不如,結果很不幸的就被擠過界線,進入‘紅燈區’。
“喲,有一位小白臉躍躍欲試了。”
“看著滑稽樣子就覺得他沒戲,估計是來賭賭運氣的。”
這時候,等著看熱鬧的群眾看見阜龍被擠了進去,更是激起了一陣熱潮,而且圍過來的人群越來越多,似乎有點像是要開一場演唱會趨勢。
“你好。”江筱琰露出一絲微笑,一雙清冷美眸看著眼前有些狼狽和發愣的阜龍,即使微笑,也讓人感覺到她冷漠,這種冷漠就好像是骨子裏麵天生就存在,而那抹微笑,才是刻意流露出來的。
摸了摸頭的阜龍一臉尷尬,更多的是無奈,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現在就算想走,外麵那群人將這兒圍得水泄不通,依靠他這點小身板,估計很難。
說實話,他壓根就沒有上來下圍棋的欲望,哪怕對麵坐著一個讓無數男人荷爾蒙急劇發酵的極致美女,但驚豔於自己姑姑那絕美脫俗的容貌之後,他對於其他女人生不出半點興趣。
到是坐在他對麵的江筱琰,很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這位第一次見麵的帥小夥,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瘦弱,然後就是有些憨厚和害羞,倒是沒有注意他那有些蒼白的帥氣臉蛋,如今這樣的人可不多了。
阜龍坐下後,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大美女,同事打量起來,沒有絲毫緊張感,如果放在怕平日裏那些個花癡少年,隻怕早就出醜了。
不過他的這些舉動落在周圍的遊人眼中,就成了高格調裝逼了,所以他們都很樂意看見阜龍被那位商界才女殺得片甲不留,其實更多的則是一種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的嫉妒心裏在作怪。
江筱琰同樣注視著他,四目相對,倒有些小情人之間的含情脈脈的意味。
突然感覺心頭一緊的江筱琰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阜龍這種有些赤裸裸的注視方式而惱怒,她親啟貝齒,氣吐如蘭:“我好像見過你。”
阜龍微微一愣,看著她那一雙碧水秋眸,然後緩慢低頭,更加適合彈鋼琴的右手輕輕拾起棋盒裏麵的黑子,不溫不火不急不緩開口:“女士優先。”
回過神來的江筱琰不禁自嘲一笑,人生還真是如初見,她抬手,落子,然後抬頭看著對麵的青年,越看越覺得的順眼,似乎在她消失的記憶裏麵,有一個影子在哪兒晃動,忽遠忽近。
阜龍落子很快,在對麵江筱琰落子之後他立馬落子,而隨著棋盤上麵黑白子越來越多,他落子的速度越發緩慢,有時候一顆棋子要想要幾分鍾。
很多抱著看一看心態的有課似乎沒有耐心,之時象征性的拍了一張照片離開,而一些饒有興趣的遊人則是繼續觀看,還有極少部分對圍棋很熱衷的遊人則是很想了解這盤圍棋的走勢和輸贏。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
這是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奉行的真理。
江筱琰越下到後麵,越是秀眉緊鎖,到達最後不得不放棄手中的棋子。
“我輸了。”江筱琰平靜道,她再次抬起頭,沒有一開始的還僅存的輕蔑,更很多的一種捉摸不透。
阜龍沒有說話,將手中緩慢撫摸的那顆黑子重新放回棋盒,然後很自覺地起身準備離開。
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都不覺有些失望,雖然他們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將眼前這位自負與美麗並存的商界才女打敗,但是真到了打敗的時候,又開始傷天憫地了。
這麼漂亮,這麼水靈,這麼氣質如蘭的大白菜都舍得下手?還有沒有人性?
阜龍當然不知道這些人的所想,所以他沒有憐香惜玉般的假裝紳士,一來,他看上去就不像一個紳士,而來嘛,這所謂的紳士到最後都是作繭自縛,吃虧的都是自己,再者,也許在外人這是一顆極品水靈靈的大白菜,但是他卻提不起半點興趣和性趣。
“有興趣參加我的管家麵試嗎?”江筱琰起身很信守承若的開口邀請道。
不過後者隻是搖了搖頭,哦了一聲,然後轉頭,“我沒興趣”。
阜龍的這句話聽見那些外人耳朵裏,都不自覺的朝著他投去一個不知好歹的眼神。可惜阜龍全然不將這些目光放在心上,硬著頭皮擠出人群。
江筱琰重新坐下,心中有些哭笑她這個算是打敗天下無敵手,難逢對手的‘獨孤求敗’今晚竟然被一個很有趣的的莫名少年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勢打敗,她看著還放置的棋盤,腦海之中慢慢回味,突然,冷不丁的閃現出一句剛開始就在心裏感慨的話。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