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兒右麵的翅膀一抖,收取了鹽巴,飛到柏候舞陽麵前,左邊的翅膀一顫,柏候舞陽的臉上,出現一條大口子。隨後,抖動右麵的翅膀,青白色的鹽麵,撒滿傷口。
“啊......”柏候舞陽掙紮著慘叫起來。
其實,以柏候舞陽的功力,這點疼痛,是可以忍耐的。可他陷身怪魚嘴,已經是膽戰心驚。加上這是被毀容的大傷,驚心膽戰卻大於傷痛。不由自主地便叫出聲來。
“玉境主,不可魯莽!”丹聖子慌忙上前勸解。
一道傷口,對於柏候舞陽的修為來說,算不了什麼。可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這是火上澆油,火上撒鹽!這是把龍山人的臉麵扯下來,丟地上,用腳踩啊!
龍山眾人,已經氣衝牛鬥,舉槍揮刀,祭寶施法,準備一擁而上,大打出手。
“各位副掌院,小心人皇傳人的性命!”丹聖子指著柏候舞陽,衝著龍山眾人警告。
對方一個是鳥兒,一個是魚兒。誰知道它們在想什麼?誰敢保證它們不會情急之下,傷害柏候舞陽。況且,八哥兒本來就不是一個好鳥兒,不好惹。外麵包圍的仙禽神獸先不說,就是眼下這條看不出深淺,卻絕對不簡單的大魚,能探囊取物般地從眾鬼仙中,將柏候舞陽擒拿,豈能是易與之輩?
龍山眾人何償不是投鼠忌器之外,對大魚顧慮重重。要不然,早就一擁而上了。
到目前為止,所有在場的人,沒有人看出大魚的來曆,更看不透它的底細。
不過,它既然能將饕餮寶瓶隨意吞下,在眾鬼仙的重重疊疊防護中,輕鬆地將柏候舞陽擒拿,其法力,最低也不會在丹聖子之下。
“師叔,還請您定奪!”董子無可奈何地衝丹聖子長揖在地。
“玉境主,想必你也不願意事情發展到無法收場的地步,是不是?”丹聖子隻得再次苦笑著調停:“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大家聽聽。”
八哥兒斜視著柏候舞陽的另一半臉,淡漠地說道:“俺怕龍山丟了麵子,沒敢少說賠償物。可他們卻不領情。那俺就再說一個辦法,拿個狗屁,來換這小子也成。”
“這個、這個也太有損龍山的情麵了。”丹聖子哭笑不得地嘟噥。
“他們是給臉不要臉,俺又能有啥辦法?”八哥兒睥睨著龍山眾人,歎息道:“唉,狗屁他們嫌輕,那就還是按照原來說的,那些重的吧。”
“這個嘛,玉境主,依俺之見,黃金二萬斤、珍珠二萬鬥、銅精二萬斤、鐵精二萬斤,龍山或許能辦到。至於魔泉水、黃泉水,卻是不可取之物。玉境主,就不要強人所難了。”丹聖子撫須沉吟道:“至於太陽石、太陰石、北冥深海寒鐵,相信龍山必定有,但絕對沒有這樣大的存量。數量上有待商榷。玉境主,各位副掌院,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