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坐在馬車上吃晚飯的琳娜,望著有些發楞的小天哥兒,驚疑地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要壞醋。他們盯住了孬兒不說,還把孬兒的便宜師傅,給軟禁起來了。”變幻成管家模樣的小天哥兒,伸長了耳朵,傾聽著低聲說道。
“那你快告訴孬兒啊!”琳娜焦急地催促。
“這還用你說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俺能聽到什麼,孬兒就能聽到什麼。剛剛他險些露出馬腳。”小天哥兒翻著白眼,壓低聲音嚷嚷。
另一邊,鍾曲急忙四下觀望一番,聲音壓的更低了,低沉地苦笑道:“師妹所言極是。可是你別忘記,學院的權力,也姓柏候。我等隻能服從調遣。師妹,小心禍從口出。就當成是修煉中必須的曆練吧。”
“真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學院,也是人家姓柏候的看門狗。”
葉琳佳娃憤憤不平地嘀咕:“更可氣的是,俺明明一句詩詞都不懂,妙音偏偏給俺起了一個釣詩的雅號。這不是出俺的洋相嘛!”
“你剛才對答如流。咋又謙遜起來了?”鍾曲迷惑不解。
“那都是妙音傳給俺的妙音!”葉琳佳娃尷尬地嘟噥。
“嘿嘿......”鍾曲低笑不語。“師兄,下一步怎麼辦?”葉琳佳娃頓足追問。“俺也不知曉。晚些時候,散場之後。去五鼠堂,與柏候師兄相會。他會告訴咱們,下一步幹什麼。”鍾曲無所謂地低聲笑道。
“哼!想我堂堂女王子,尊貴的天下第一學院的九品六蓮生,居然為他人做犬馬......”葉琳佳娃憤憤不平地搖頭去了。
“蒼天尚有低頭時,何況人乎?”鍾曲淡笑著,悄然消失。
酒席上,以柏候舞陽為首,眾人輪番向淩雲發起攻擊。紛紛向他討要詩詞。或者刨根問底,追問過去柳七變做過的詩詞。
如此一來,連辛然陣營的青樓隊,也不知不覺上了柏候舞陽的賊船。轉而成為辛然的友善的對立麵。至此,包裹著辛然的胭脂力飛快地流失。
辛然努力鎮定自己,大碗喝酒,一次次地吟唱著柳七變的詞。
這會兒,辛然又吟唱起柳七變的《定風波》:“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享單。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隻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少年光陰虛過。”
辛然一邊吟唱,一邊大碗喝酒。他意識到,必須趕緊想辦法脫身。否則,包裹自己的胭脂力一旦全部消失,自己就成為岸上的魚了。
柏候舞陽、妙音和女王子,加上鍾曲與柳飛揚,都在爭奪包裹自己的胭脂力。本來就已經夠凶險了,青樓隊無意的背叛,無疑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