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4年,某一天,有一對外地夫婦來到S市,到第三人民醫院找到柳其金。這對夫婦中的丈夫名叫秦珂,妻子則叫毛佳妮。那時候,毛佳妮已經懷孕了幾個月,所以秦珂帶她來到S市,預約柳其金在毛佳妮生孩子的時候為她接生……”
戴青水聽到這裏打斷了他的話:“連病人的名字都查到,你的調查還真仔細呀。”
臧大牛向戴青水瞥了一眼,冷冷地說:“能不仔細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什麼送房子活動本來就詭異得很,事前必須調查清楚。”
戴青水輕輕地點了點頭:“你接著說。”
臧大牛咳嗽了兩聲,續道:“本來對於柳其金來說,毛佳妮隻是他所接生的無數孕婦的其中一個,不足掛齒。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毛佳妮的預產期還沒到,胎盤不幸早剝,當她被送到醫院時,已出現失血性休克。雖然柳其金盡力救治,但胎兒因為得不到氧氣而成了死胎,而毛佳妮也在搶救過程中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就這樣,那個叫秦珂的男人,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同時失去了妻子和孩子。雖然事後院方跟他解釋這是意外,跟醫生無關。可是秦珂卻責怪柳其金醫術不精,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妻兒。他還揚言要報複,說要殺死柳其金的妻子和孩子,讓他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
宋田田聽到這裏問道:“柳先生有孩子嗎?”
“據說當時好像有個三四歲的孩子吧,”臧大牛說,“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調查起來十分困難。不過我查看過最近十年各大報刊對柳其金的采訪,從來沒有提及他有孩子,隻是說他一直和妻子一起生活。”
“不會是本來有個孩子,後來真的被那秦珂殺死了吧?”宋田田用顫抖的聲音提出假設。
臧大牛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那件事也讓柳其金深受打擊。毛佳妮的手術失敗後,他就辭職了,棄醫從商,並且在1991年的時候創立了科龍企業。”
“那個秦珂說要殺死柳先生的妻子,最後應該沒有付諸行動吧?”宋田田說。
“咦,宋小妹,為啥這樣說?”陳佳茜問道。
“因為百度百科上說,柳先生的妻子是在2009年病逝的。注意,是病逝,而不是被殺。再說,那秦珂如果真的要報仇,也不會從1984年等到2009年才動手吧。”宋田田分析道。
陳佳茜點了點頭:“嗯,挺有道理的。宋小妹,你還蠻有偵探頭腦的嘛。”
宋田田嗬嗬一笑,有些洋洋得意。可是臧大牛卻冷然說道:“不,柳其金的老婆不是病死的。”
“什麼?”宋田田皺了皺眉。其他人也向臧大牛望去。
臧大牛微微地吸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她是被謀殺的!”
眾人或多或少吃了一驚。
戴青水秀眉一蹙:“你怎麼知道的?”
“我派人查過柳其金的背景呀!當然也查過他的老婆。”
臧大牛微微地吸了口氣,舔了舔嘴唇,開始敘述他的調查結果。
“柳其金的老婆名叫容念。關於她的事,是我的一個在S市刑警隊工作的朋友告訴我的。這座斷腸城建好以後,柳其金和容念就一直在此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除了每周開車到超市買食物和日用品外,幾乎不離開城堡。
“然而在三年前的某個晚上,柳其金發現容念失蹤了,在斷腸城裏到處尋找,最後竟在二層的陳列室裏找到了一具疑似容念的屍體!為什麼說疑似呢?因為那具屍體的頭顱被砍掉了,無法通過容貌辨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