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律師，你說清楚一些好嗎？”曹武也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過來看看這張報紙就知道了。”
眾人圍過來，一看到那篇報道的標題，或愕然，或驚訝，當然，因為有了心理準備，並沒有人像阮文博那樣激動得又叫又跳。
“這報紙是什麼時候的？”諸葛千諾問。
“讓我看看日期……唔，1986年9月7日。”
阮文博說完，搔了搔腦袋，接著又說：“1986年？今年是2011年。這麼說，這是二十多年前的報紙？”
諸葛千諾點了點頭：“嗯，二十五年前。”
“那老頭的老婆在二十五年前失蹤了？”程東昊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呀？”
就在這時候，曹武忽然微微地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極輕的歎息。
黑暗之中，諸葛千諾並沒有看到他搖頭，但卻聽到了他的那聲歎息。
“曹管家，”她吸了口氣，試探著問，“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上的手機照向曹武，昏暗的照明燈光之下，隻見曹武向諸葛千諾看了一眼，嘴唇微張，欲言又止。
“曹管家，你要是真知道一些什麼，你就說出來唄。”
阮文博勸道。但曹武還是不為所動，怔怔出神，沒有回答。
“老頭，別磨磨蹭蹭好不好？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嘛！”
如果對方不是武館教練，隻是一個尋常老人，程東昊真恨不得在他的後腦上使勁打一拳。
“曹管家，你知道什麼就說吧。或許我們能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找到真凶‘幽靈鬼’呢！”
“嗯？”
阮文博的這句話似乎讓曹武有些動搖，他微微地吸了口氣，好像想說出秘密，卻終究有些遲疑不決。
阮文博鑒貌辨色，瞧出曹武的內心在掙紮，連忙打鐵趁熱：“曹管家呀，難道你不想逮住‘幽靈鬼’，讓他（她）接受法律的製裁，讓季先生和小彤在天之靈得到安息嗎？”
這句話徹底地觸動了曹武的神經。隻見他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回過神來，做了一個深呼吸，歎道：“好吧，我們到外麵再慢慢說吧。”
“嗯，”諸葛千諾點了點頭，“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山洞吧。”
眾人也早已不想留在這個詭異恐怖的山洞裏了，諸葛千諾這麼一說，紛紛讚成。
離開之際，曹武蹲下身來，想要抱起季尊天的頭顱。
“喂！”程東昊把他喝住，“你要幹嘛？”
“把老爺帶回主館。”
“靠！帶顆人頭回去？這也太恐怖了吧？不要帶！”
“就是嘛，”朱心荷也來附和程東昊，“我們還要在主館過夜呢，把一顆腦袋帶回去，不吉利呀。”
“你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曹武說罷，脫下外衣，把季尊天的頭顱緊緊地包起來，抱在懷裏。
“切！臭老頭，你沒聽到我們的話嗎？叫你別帶這種東西回去呀！”
程東昊放開喉嚨大罵。
到了這時候，曹武終於對他忍無可忍了，忽然右手一伸，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掐住了程東昊的脖子，緊接著手臂一提，把他整個人淩空舉了起來。
“你……咳咳……”
程東昊雙腳離地，呼吸困難。
“我跟你說，”曹武神情冰冷，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做什麼，輪不到你來插嘴！”
“我……我知道了……”
程東昊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曹武這才“哼”了一聲，右手一揚，把程東昊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