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季尊天的臥房,隨曹武來到飯廳。
剛踏入飯廳,程東昊便皺了皺眉,問道:“什麼味兒?”
他這樣一說,朱心荷使勁地嗅了兩下,果然嗅到一些難聞的氣味,喉嚨一癢,右手緊捂胸口,差點嘔吐起來。
諸葛千諾微微地嗅了嗅:“這應該是中草藥的味道吧?”
“是的,是中草藥。”曹武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我在廚房裏煎藥。”
朱心荷捂著鼻子問道:“曹管家,你煎藥幹嘛呀?你不舒服?”
“是我啦,”曹武尚未回答,段樂彤搶先說道,“是我剛才拜托曹管家幫我煎藥的。”
原來剛才曹武離開大廳前,段樂彤走到他身旁悄悄說了幾句話,就是拜托他煎藥。
“你不舒服嗎?”諸葛千諾問道。
“咳咳,”段樂彤咳嗽了兩聲,“好像有點風寒感冒吧……咳咳……”
“感冒就吃西藥呀。中藥的味道多難聞呀。”
程東昊也用手臂捂住了鼻子。
段樂彤微微一笑:“可是呀,曹管家開的藥單,可有效了,可謂藥到病除哦。”
“哦?”朱心荷向曹武問道,“你開的藥單?那不是在藥房買的現成的感冒茶嗎?”
“不是的,”曹武解釋道,“藥單是我開的,而煎藥用的中藥材,大部分是我在島上種植的。譬如我現在煎的這劑醫治風寒感冒的藥,其中荊芥、防風、天花粉、獨活、川芎等七八味藥材,都是我在島上種下的,隻有桔梗、柴胡、麻黃等少數幾味藥材,我是在島外的藥店所買的。”
眾人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心中佩服。
“原來曹管家你懂中醫呀?”朱心荷嬌聲嬌氣地說,“好厲害嘛。”
曹武笑了笑:“我的妻子生前體弱多病,我經常為她找一位老中醫開藥,正所謂久病成醫,到了後來,在那老中醫的指點下,我也對中醫的知識略懂一二。”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接著又說:“好了,大家先吃飯吧。”
曹武不僅懂中醫,烹飪的技術也不賴,他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可惜在季尊天被殺的陰影的籠罩下,大家沒有心情細細品味,都隻是渾淪吞棗地填飽了肚子。
就在大家差不多要吃飽的時候,朱心荷不知怎的,忽然嘔吐起來,把剛吃下去的飯菜全都吐出來了。
“你、你怎麼啦?沒事吧?”
坐在朱心荷旁邊的段樂彤一臉關切地問道。
朱心荷臉色蒼白,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吧。”
段樂彤說罷,匆匆走進廚房。
“喂,心荷,”程東昊笑道,“你這樣會讓曹管家誤會,讓他以為他所做的飯菜很難吃耶!”
朱心荷緩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飯菜很可口,是我自己不舒服。”
“你怎麼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曹武問道。
“沒事兒,”朱心荷勉強地笑了笑,“大概是下午坐船到這兒來的時候,被海風吹著了吧。”
這時候段樂彤已回到飯廳,把熱水遞給朱心荷:“喝口熱水吧。”
“謝謝。”
朱心荷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
“好點了嗎?”阮文博問。
“感覺好多了。”
朱心荷輕輕一笑,臉色逐漸恢複紅潤。
段樂彤把朱心荷的嘔吐物清理掉了。大家繼續用餐。
吃過晚飯,眾人就在飯廳裏閑聊。
“唉,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船來接我們回去呢。”朱心荷歸心似箭。
“小彤,”諸葛千諾說,“那些畫廊的人呀,還有拍賣公司的人呀,不是會經常到島上來跟你聯係業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