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博卻一臉認真地搖了搖頭:“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程東昊微微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呀,哈哈。”
他話音剛落,一個女子向他和阮文博走過來,彬彬有禮地問道:“你們好,請問你們也是要到春淚島去的嗎?”
阮文博回頭一看,這女子二十四五歲,眉目清秀,風姿楚楚,她紮起了一頭烏黑長發,給人一種清爽而幹練的感覺。她的衣服上也佩戴著一枚“春淚島貴賓”的胸章。
阮文博又看了看手上的名單,稍微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你是……諸葛千諾小姐?”
“是的。”自稱諸葛千諾的美貌女子點了點頭,輕輕一笑,“你就是要把我們帶到島上的接待者吧?”
“嗯。”
對方一下子猜到自己的身份,這讓阮文博感到有些驚訝。
“你的職業也是律師吧?”
諸葛千諾緊接著又問。
“咦,你怎麼知道?”阮文博更加驚訝了,想了想,問道,“是季先生告訴你的?”
“沒有,”諸葛千諾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季先生在信裏隻是說會派人接我到島上,卻沒有說這位接待者的職業。”
“那你怎麼知道?”阮文博一臉好奇。
“推理。”諸葛千諾嫣然一笑。
“啊?怎麼推出來的?”
阮文博有些激動。
他酷愛看推理漫畫--特別是號稱正宗本格推理的《金田一少年事件簿》,對於現實中一切跟推理有關的事情,都很感興趣。
他在生活中也經常扮演偵探,嚐試推理,然而現實世界跟漫畫裏的世界不同,並沒有那麼多的線索在偵探的必經之路出現。他的推理因此屢屢碰壁,一般是每十次才有一次能夠猜對。
然而麵前這位諸葛千諾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他是接待者,甚至還說出了他的職業,這可讓阮文博敬佩萬分,同時又滿腹疑惑:“到底她是怎樣推斷出來的?”
隻聽諸葛千諾有條不紊地解釋道:“其實隻是很簡單的觀察和推理啦。我今天之所以到這裏來,是受季先生之邀,而你在這裏等我,並且早就知道我的名字,可見你也跟季先生有關,但你卻沒有佩戴‘春淚島貴賓’的胸章,可見你不是客人之一,因此我就知道你是接待者。”
“原來如此呀。”阮文博恍然大悟,“說穿了,還挺簡單的嘛。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是律師?”
“這個是靠觀察。”諸葛千諾指了指阮文博現在拿在手上的文件夾,“你現在所拿著的這個文件夾的封麵上印著‘廣成律師事務所’的字樣哦。”
“啊?”阮文博瞠目結舌,回過神來後,對諸葛千諾肅然起敬,苦笑道,“大家都是律師,你比我強多了。”
“律、律師?”程東昊忽然插話,他轉頭望向諸葛千諾,舔了舔嘴唇,問道,“你是叫諸葛千諾吧?”
諸葛千諾點了點頭。
程東昊訝然:“這麼說,難道你就是那位出道至今從未敗訴的‘神話律師’?”
“什麼‘神話律師’,隻是別人的戲稱,其實我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啦。”
諸葛千諾十分謙虛。
程東昊則一臉激動:“真的是你呀?沒想到‘神話律師’原來是個大美女,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呀。”
沒等諸葛千諾答話,他緊接著又說:“我聽說呀,你是諸葛亮的後人,對吧?”
諸葛千諾笑了笑:“見笑了。如果族譜的記載無誤,那麼諸葛孔明確是我的祖先。”
“太牛啦!幸會幸會,我叫程東昊,以前是當法醫的,現在開了一家私家診所,這是我的名片,多多指教。”
諸葛千諾接過名片:“原來程先生是大醫生,失敬失敬。”
“什麼大醫生?混口飯吃而已啦。”程東昊笑道。
“程先生,”作為推理漫畫迷的阮文博忍不住插話問道,“你以前當法醫的時候,是不是檢驗過許多被謀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