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對。潛入芮伊的房間把她擄走的人就是李睿。李睿把芮伊帶到九號房,把房門上鎖,最後用羊角錘敲打自己的腦袋……”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呀?”
唐諾時忍不住打斷了蔣熙雯的推理。
“是為了嫁禍芮伊吧,讓大家認為芮伊是殺人凶手。”
這回輪到夏咫涵嗤之以鼻:“為了嫁禍孫芮伊,自己幹掉自己?以我對李睿的了解,我不認為他會幹這種蠢事。”
“難道是意外?”唐諾時突然冒出一句。
“什麼意思?”夏咫涵和蔣熙雯齊聲問。
“李睿把小伊帶到九號房後,到自己的房間--好像是十四號房吧--拿上一把羊角錘,然後回到九號房,把房門上鎖。他本來想用羊角錘威嚇小伊,可是,在他走近小伊的時候,腳一滑,摔了一跤,羊角錘脫手飛向天花板,再掉下來,剛好砸到他的頭上,把他砸死了。這就叫惡人有惡報。”
唐諾時異想天開的“推理”,讓夏咫涵啞然失笑。
“看來鎖門的不是李睿,”蔣熙雯直接無視唐諾時的推理,小結當前情況,“我們要從別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李睿鎖門的話,那麼是凶手在鎖門後,利用縮骨功或瑜珈,通過房門和地麵的空隙逃離?”
大家明顯聽出夏咫涵的這句話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蔣熙雯搖了搖頭:“不要浪費時間討論這種不可能實施的方法了。凶手是不可能在鎖門後離開房間的,換句話說,現在隻剩下的最後的一種方法了,那就是凶手是在離開九號房後,再通過魚絲或磁鐵等工具,利用門下的空隙,在房外把插銷給插上。”
“是機械密室?這也是推理中製造密室的常用手法哦!會不會真的是這樣?”
夏咫涵想到這裏,舔了舔嘴唇:“要不我們試試吧?”
沒有魚絲或細線,眾人隻能依靠想象。可是經過仔細觀察及假想模擬,眾人一致認為:插銷的樣式及安裝的位置,決定了這個“利用魚絲在房外鎖門”的詭計的可行性極低。
“還真棘手呀!”夏咫涵歎道。
“咫涵,我突然想到在推理中還有一種製造密室的手法。”
一直沉吟不語、沒有加入討論的孫芮伊忽然說道。
“嗯?”
“那就是,房門根本沒有上鎖,隻是讓我們這些目擊者產生錯覺,認為房門是上鎖的。”
“那不可能啦!”夏咫涵笑了笑,“我扭動過門把手,當時房門的確是上鎖的。而且之後我往房門蹬了一腳,但房門卻沒有打開。”
“嗯。”孫芮伊點了點頭,繼續當聆聽者。
“我想到啦!”唐諾時興奮地叫嚷起來。
眾人剛才已經領教過她的“推理”,所以此刻也不抱什麼期望。蔣熙雯淡淡地問:“你想到什麼?”
“九號房有密道,凶手是從密道逃跑的。”
“密道?”夏咫涵哭笑不得。
可是定了定神後,他卻突然心中一凜:“其實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在這座神秘而詭異的別墅的房間裏,有密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咫涵!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蔣熙雯的話讓唐諾時提出的可能性沒能討論下去。
“是什麼?”夏咫涵亟不可待地問。
蔣熙雯清了清嗓子:“把九號房上鎖的人就是李睿。不過他不是上鎖以後傷重而死的,也不是自殺身亡或意外致死。在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根本還沒死!”
她的這個推論讓夏咫涵大吃一驚:“還沒死?”
“是的!李睿是在我們麵前被殺的!他真正的致死原因,不是頭部受創,而是被刺入毒針!”
“這麼說,凶手是第一個上前接觸李睿的‘屍體’的人……”夏咫涵連聲音也顫抖了,“那個服務生?”
他說到這裏,眾人不由自主地環顧四周,竟然發現--
慕容思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