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刑警的思路被打斷,神情有點不悅,稍微不耐煩地說,“什麼事啊?”
“那女子已當場死亡……”
沈刑警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咬了咬下唇,接著擺了擺手,示意那救護人員走開,別再打擾他。
幾秒後,他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向蔣勝龍瞟了一眼,冷冷地說:“你,跟我回公安局錄一份詳細的口供。”
蔣勝龍點了點頭,隨沈刑警走上了警車。
接下來,經過警方的調查,知道了那出事的女子叫江詩穎,二十六歲,是一家廣告公司的文員。
而鑒證人員在對出事現場進行了詳細分析後,得出了如下結果:現場所有情況都跟蔣勝龍的口供完全吻合。
另外,蔣勝龍的確沒有喝酒,也沒有超速。他把江詩穎撞死,完全是因為江詩穎不遵守交通規則,自己跑出馬路。警方初步斷定這是一宗交通意外,蔣勝龍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因此,當天清晨七點多的時候,沈刑警便讓蔣勝龍離開了公安局。
三天後。
12月16日。清晨。
在L市某住宅區的一個單位裏,傳出了一陣惡臭。附近的住戶因此報警。不一會警察到場。帶隊的刑警叫鄭天威。他四十歲左右,個子不高,身材有點肥胖。
他帶隊來到那間傳出惡臭的住宅單位前,破門而入,發現裏麵有一具男性屍體橫躺在大廳中央。經過調查,死者叫潘振暢,二十九歲,無業,獨居。他的死亡時間是三天前(即12月13日)的淩晨三點到五點之間。死亡原因是頸部受到壓迫而窒息死亡,根據其喉嚨上的勒痕,警方推斷凶器是一根繩索。
經過進一步調查,警方發現潘振暢是一個標準的宅男,十分厭惡和外界接觸,他每日在家上網、玩遊戲、看電影,平時吃飯都是叫外賣的,買東西都是網購的。根據大廈管理員的口供,這潘振暢已經有半年沒有外出了,在這半年中,他甚至沒有踏出家門半步。
當天下午,鄭刑警來到了慕容思炫的家中。
“慕容思炫,有一宗案件,我想跟你共同討論一下。”鄭刑警一見到思炫,就直截了當地說。
思炫神色冰冷,“哦”的一聲,隨手抓起放在書桌上的一筒能得利果汁軟糖,倒出幾顆,扔到嘴裏,大口大口地咀嚼。
鄭刑警深知思炫性格古怪,雖見他漫不經心,卻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今天上午,我們在一個小型住宅區的某個單位裏,發現了一具男屍,死亡時間是三天前的淩晨,死亡原因是被勒斃。”
他說到這裏,望了思炫一眼,頓了頓,續道:“聽到這裏,你或許會認為這宗案件隻是一宗平平無奇的謀殺案。其實不然,你聽我往下說就知道了。”
鄭刑警稍微停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從口袋裏拿出一本藍色的筆記本,打開其中一頁,又說:“近幾個月,L市發生了數宗謀殺案,具體的案發日期分別是:6月22日、7月14日、8月24日、9月28日、10月14日和10月18日。這些案件中的死者,有兩名工廠工人,有一名白領,有一名私有企業的老板,有一名待業者,還有一名大學生。這六名死者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被勒死的。別以為這是巧合!根據我們的屍檢報告,六名死者的脖子上,都殘留著相同的纖維。換句話說,六名死者是被同一根繩索勒死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麵對鄭刑警的這個近乎白癡的問題,思炫根本不屑回答。他甚至瞧也不瞧鄭刑警一眼,蜷縮著身體,在床上滾來滾去。
鄭刑警舔了舔嘴唇,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這意味著殺害這六個人的凶手,是同一個人!這是一宗連環謀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