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和阮柏南擄走?阮柏南是富家子弟,目中無人,很少跟其他同學交往,我跟他雖然同班,但彼此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我們根本沒有交集,為什麼會同時被擄?阮柏南之所以被擄,原因大概就隻有那麼兩個:一、他得罪了什麼人,現在遭受報複;二、他家有錢,所以被綁架。但我呢?一來我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二來我家又沒錢,那為什麼要連我也一起捉走呀?”
一想到“得罪”兩字,清凝的心中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咦,難道是姐姐在辦案的過程中得罪了某些犯罪分子,所以他們把我捉起來,想要威脅姐姐?”
清凝的姐姐宇文雅姬,是L市刑警支隊的副隊長,智勇雙全,嫉惡如仇。
“他們……不會是想把我殺死吧?”清凝想到這裏,害怕起來,“姐姐呀,思炫呀,你們在哪?快來救我呀!”
她所想的“思炫”,全名叫慕容思炫,是一位跟她年齡相仿的男青年。她曾跟思炫一起經曆過許多匪夷所思、離奇恐怖的案件,但每次在思炫的推理之下,所有謎底都能被完全揭開,所有案件都能得到完美解決。逐漸地,清凝意識到,隻要有思炫在身邊,即使是遇到天大的危險,也能逢凶化吉,不必畏懼。久而久之,除了姐姐雅姬以外,思炫成了清凝所最信任的人了。
隨著“吱”的一聲刹車聲,麵包車忽然停住,把清凝的思索給打斷了。清凝往窗外一看,這裏原來是位於L市城東的東山寺。
兩名黑衣人把阮柏南和清凝押下車。那駕車的黑衣男子喝道:“走!”
清凝吞了口口水,大著膽子問道:“你們把我們載到這裏來幹什麼?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那持槍的黑衣男子向清凝瞪了一眼,凶巴巴地說:“你不要那麼煩好不好?叫你走,你就走!”
“好,”清凝秀眉一蹙,“你不要押著我,我自己會走。”
“哼!”持槍男子目無表情地說,“如果你敢耍花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槍法!”
清凝心想:“哼,我就在你旁邊,這麼近的距離,瞎子都能打中啦,有什麼槍法可言?”雖然這樣想,但一看到男子手上那隨時會發出子彈的手槍,卻再也不敢耍貧嘴了。
十多分鍾後,阮柏南和清凝兩人被押送到東山寺旁邊的小山上的一間木屋前。清凝正在打量這間小木屋,已聽那持槍的男子喝道:“進去!”
走進木屋,清凝發現那木屋的麵積極小,大概隻有四五平方,木屋裏除了兩把椅子和一盞油燈以外,什麼也沒有了。那持槍男子取出一根繩索和一卷透明膠紙,綁住了清凝的兩手,並且封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個男子則把阮柏南扔到木屋的角落,還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接下來,兩名男子離開了木屋,並且把木屋的門關上了。那小木屋沒有窗戶,門一關上,木屋裏霎時間黑漆漆的一片。清凝蜷縮著身體,內心無比恐懼。過了幾十秒,忽然一陣帶著一絲甜味的香氣撲鼻而來,清凝嗅了嗅那香氣,皺了皺眉,隻覺得腦袋一陣暈厥,接下來便不省人事了。
當時是13時05分。
2009年5月8日17時17分慕容思炫住宅
此時此刻,慕容思炫正坐在床上,獨個兒玩著自己發明的吃糖遊戲。在他的麵前放著一副藍色底紋的單車撲克牌和一個裝滿了水果軟糖的透明塑料袋。他把撲克牌一張一張地翻開,如果翻到黑色花色的牌,就吃下一顆軟糖,如果翻到紅色花色的牌,就吃下兩顆軟糖,如此玩了一會,他便已把塑料袋裏的水果軟糖吃下了一大半。
這時候,忽然一陣清脆的門鈴聲傳來。思炫向門鈴聲傳來的方向瞥了一眼,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站起來,順手抓起一把水果軟糖,全部塞到嘴裏,一邊使勁地咀嚼,一邊緩緩地離開房間,走向出租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