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於神首先叫出聲來,“這……這痕跡……”
“是啊,”徐秋劍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帶著邪氣的笑容,“這就是我抽血和輸血所留下的注射痕跡。宇文隊長說得不錯,我的確是利用放血的方法,把自己的體重變成六十公斤,達到可以乘坐那載貨電梯的目的。”
霍奇俠吸了口氣,緊緊地盯著徐秋劍,正色道:“這麼說,你……”
徐秋劍兩眉一揚,淡淡地說:“是的,殺害沈嫚妮,並且把沈嫚妮的屍體通過那載貨電梯運到五樓的策劃部辦公室的人,就是我本人--徐秋劍!”
雅姬冷冷地說:“這麼說,方彥雅、鄧煒昊和連小蘭,都不是你的共犯了?”
徐秋劍“咦”的一聲,問道:“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雅姬輕輕地把自己麵前的幾根秀發撥到耳根後麵,用如寒潭一般冰冷的語氣說道:“關於你的疑點:疑點一,沈嫚妮是你的秘書,她死了,你一點也不驚訝,一點也不難過,反而十分冷靜地跟我們分析案情;疑點二,當你發現監控室的錄像文件都被刪除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疑點三,在我們分析案情的時候,你故意提出‘放血’這個概念,引導我們推導出‘你有可能乘坐電梯’這一對你不利的結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還有就是客觀上的疑點:K為什麼要把監控室裏的文件都刪除,同時又保留了裝訂二室的文件?
“通過以上這些疑點,我得出了兩個推論:推論一,K要造成‘眾人都知道凶手是在印刷工場殺害死者’這一狀況,同時也要造成‘眾人無法知道凶手是如何通過載貨電梯把屍體搬運到五樓’這一狀況;推論二,你,徐秋劍,就是凶手K!
“你並不介意讓我們知道你是凶手,甚至故意給我暗示,讓我們知道你就是凶手。因為你對自己運載屍體的詭計相當有信心,確信我們無法破解。而隻要我們無法解釋你搬運屍體的手法,也就無法給你定罪。你是在向我們挑戰!
“因此,你是獨自犯案,並不存在共犯。要是存在共犯,你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做這許多事。你跟我們分析這宗案件的情況,告知我們一切線索,並讓我們得知你是凶手,就是為了向我們發出挑戰:我到底是如何把屍體搬運到五樓的?”
雅姬說完,盯著徐秋劍的雙眼,神情極為冷酷。
徐秋劍長長地籲了口氣,用帶有讚賞的語氣說道:“真不愧是刑警支隊的‘智多星’呀,宇文雅姬,果然名不虛傳!”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那麼,你能解開我的謎題嗎?”
雅姬秀眉一皺,沒有說話。
這時候,於神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於神把短信打開一看,臉上微微變色。
“於公子,這次的魔術是否精彩?現在魔術已經表演完畢,你和你的朋友們,能把魔術的原理揭穿嗎?在此小女子給你一個提示:徐秋劍把沈嫚妮的屍體放進電梯,屍體通過電梯來到五樓,這時候,徐秋劍利用我傳授給他的魔術,把沈嫚妮的屍體變成一具‘活屍’,讓‘活屍’自動走出了電梯的大門。提示到此結束,真誠期待你能破解我的魔術。--幻術師淩素希”
於神把淩素希發過來的短信給大家看了。霍奇俠讀完短信以後說道:“你確定她不是在誤導你?”
於神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
霍奇俠瞥了徐秋劍一眼,咬了咬牙,說道:“徐秋劍把屍體放進電梯,屍體來到五樓,要怎樣自動走出電梯?這、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於神把手放到下唇之下,壓住了下巴,分析道:“會不會是徐秋劍把屍體靠在電梯的門上?當屍體來到五樓後,電梯的門打開,屍體就會自動倒下來。”
兩人對徐秋劍視若無睹,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案情。
雅姬則一言不發,凝神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