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辛苦你們了。”霍刑警想了想,又說,“麻煩你把王劍的照片,通過彩信發到我的手機上。”
“OK!”
霍刑警掛了電話以後,嘴角往上一揚,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表情。
“怎麼啦?”於神問道。
“那打火機上的確有王劍的指紋。”
“哦?”
這時霍刑警的手機收到了同事發過來的、帶有王劍照片的彩信。霍刑警打開彩信,向於神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對了,就是他,他就是王劍。我見過他幾次,不會認錯。”
“動機有了,證據也有了,看來這個王劍是犯人的可能性很大。我們快上去把他逮捕吧。”霍刑警躍躍欲試。
“那倒未必。”
“什麼?”
“我說,你的判斷有點武斷了,王劍不一定是凶手。”
“何以見得?”霍刑警的神情有點不屑。
“因為在推理中,越像凶手的,往往就越不是凶手。”於神煞有介事地說。
霍刑警輕篾地笑了笑:“小夥子,你偵探看得多了。現實中的犯人,沒有這麼聰明的。”
“我所以這樣認為,還有其他理由。”
“嗯?”
於神清了清嗓子,分析道:“第一、你說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毛發,可見凶手行凶之時十分小心,不讓半點證據留下來,這麼謹慎的凶手,會不小心把打火機這麼重要的線索留下來嗎?第二、凶手在沈芝的屍體上放一隻缺少了四肢的黑貓屍體是什麼意思?即使我們鎖定了王劍為犯罪嫌疑人,但隻要我們弄不清凶手把黑貓屍體放在現場的意義,就不算真正地揭開了所有謎團啊!”
“……”
“怎麼?你不同意?”
“小夥子,”兩人邊走邊聊,霍刑警這時忽然放慢了腳步,望向於神,深深地吸了口氣,稍有感觸地說道,“你的腦袋十分靈活。有你的協助,說不好我真的能加快破案的速度呢。”
“嗬嗬,”於神被霍刑警如此稱讚,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跟他相比,我還差得遠呢。如果他在,說不準早已把案件完全偵破了。”
“他?”
“嗯。我真想不透,他的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他的腦袋到底是如何思考的。明明大家掌握同樣的線索,但他卻能得出很多我所沒能想到、甚至是想都沒想過的推論。”
“他是誰?”霍刑警奇道。
“我的一位朋友。事實上,我也隻是見過他一次。上個月,我們推理研究協會的會員到L市外的落雁島去旅行,結果在島上發生了凶殺案。當時破案的就是他……”
“哦,我知道你在說誰啦!”霍刑警大聲說,“你說的是慕容……”
他還沒說完,於神打斷了他的話:“到了!這裏就是王劍的家!”
“嗯。”霍刑警點了點頭,按下了門鈴。
幾分鍾後,一個二十七八歲、其貌不揚、衣衫不整的男人出來開門。霍刑警和於神一看到這男人的容貌,就把他認出來了:他就是王劍。
“找誰呀?”王劍警惕地望著霍於兩人。
霍刑警出示刑警證件:“你好,我是市刑警支隊的刑警霍奇俠。請問你是王劍嗎?”
一聽到是警察,王劍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說道:“對呀,我就是王劍,有什麼事?”
“請開門讓我們進來。”
“哦。”王劍把大門打開。
霍於兩人走進屋子的同時,迅速地把屋裏的大致情況掃了一眼,隻見屋內雜亂不堪,大廳中央放著一張麻將桌,桌子上堆滿了麻將和籌碼,桌子附近的地麵放滿了空啤酒瓶,而麻將桌旁邊的沙發上,則躺在一個赤裸著上身、正在呼呼大睡的男人。
“兩位刑警,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啊?”王劍有點不耐煩地說。
霍刑警把沈芝姐妹倆的照片拿出來:“你認得這照片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