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理繪的複仇(解答篇)(一)(1 / 2)

眼前一片黑暗。這裏是什麼地方?四肢無力,腦袋暈厥,意識十分模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隱隱約約聽到一男一女兩人在對話。是誰在說話?我聽那男青年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心髒緊縮,口中幾乎“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男青年接著慢慢地說道:“你在高嘉勇的啤酒裏放了迷藥,讓他昏迷不醒,在你想對他展開下一步行動的時候,我卻來了,於是你連忙把不省人事的高嘉勇拖進房間裏,並關上了房門。”我聽他這樣說,心中的驚訝實在是無法形容!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一切?這一切發生之時,他不是正在大門之外嗎?難道他有透視的能力?“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咬了咬牙,有點生氣地說,“他是到外頭買啤酒去了,根本就不在家裏。”男青年微張了一下嘴唇,但卻沒有急著說下去,而是從口袋裏取出一個藍色的鐵盒,從盒子裏拿出一顆糖,扔到嘴裏,接著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第一,我想是你從冰箱裏把啤酒拿出來後,準備往啤酒裏放迷藥之時,過於緊張,緊張得連冰箱的門也忘記關上了,我雖然沒有走進廚房,但從這裏已能清楚地看到冰箱裏還有十多瓶啤酒,既然冰箱裏還有啤酒,為什麼要到外頭買呢?因此高嘉勇到外頭買酒的說法不成立;第二,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高嘉勇的那雙休閑鞋放在大門旁邊,反而拖鞋不在了,據我所知,他外出之時,一般就是穿那雙休閑鞋的,既然休閑鞋還在,而拖鞋不在,可見他正穿著拖鞋、還在這間房子裏的可能性頗大;第三,在飯桌上放著一個煙灰缸,煙灰缸上有一根還沒燒完的煙,你身上沒有煙味,可見那根煙不是你抽的,你又說房子裏本來隻有你和高嘉勇兩人,所以那根煙是高嘉勇抽的,即使他趕著出去買啤酒,沒能把煙抽完,也該會把沒抽完的煙帶走,而不會把煙留下,由此可以推測,他還在房子裏,他是忽然遇到了他所預料不到的情況,無法行動,所以煙還放在煙灰缸上。根據以上三點推測,可以得出‘高嘉勇此刻在屋裏的可能性極大’的結論。”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這就是推理嗎?眼前這個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的男青年,真的是通過觀察和推理,而得知了他進屋以前房子裏所發生的事?而且所知跟事實幾乎完全吻合?這怎麼可能?我想當時我的臉色一定變了,變得蒼白。我還沒有說話,男青年咬了咬自己的食指,接著又說:“你除了說了高嘉勇到外頭買酒這個謊言外,還說了其他謊言。你剛才說:‘我剛才在洗手間,所以這麼久才來開門。’對吧?第一,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發現,洗手間的地上滿是水跡,大概是之前有人在洗手間裏洗澡而留下的,但洗手間外的地麵,卻一點水跡也沒有,這就說明至少在我到達以前的十五分鍾內,沒有人從洗手間走出來,因此你說你因為呆在洗手間而沒能出來開門的說法是不成立的;第二,我一進門就看見你滿頭大汗,說明在我進來以前,你不是在洗手間,而是正在幹一些消耗體力的事情,雖然你可能在幹完那件事情後,稍微休息了幾分鍾,讓自己不再喘氣,但卻忘記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這太不可思議了!真沒想到,推理竟然如此可怕!我聽著他慢悠悠地對他的推測娓娓而談,而他的所謂推理又竟然跟事實一模一樣時,我的麵容逐漸扭曲,心中先是十分驚惶害怕,但到了後來,反而恢複平靜。反正他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了!男青年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裝著各種水果軟糖的透明塑料袋,拿出一顆,放到嘴裏,接著問我:“你要不要吃?”他在如此時刻問我這樣一句話,可真讓我啼笑皆非。我搖了搖頭。男青年“哦”的一聲,收起那袋軟糖,接著又說:“於是我在思考你所幹的那件消耗體力的事情是什麼。接著,我又觀察到兩個疑點:第一,在高嘉勇的房間的門前,有一隻拖鞋,這一點,我想是你所沒有注意到的;第二,你跟我談話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目光好幾次有意無意地望向高嘉勇的房間。以上這兩點線索,再加上之前的‘高嘉勇還在房子裏’和‘你在我進門前幹了一件消耗體力的事情’這兩個推論,我就得出‘你讓高嘉勇昏迷,並把他拖進房間,但卻不小心讓他的一隻拖鞋遺漏在房外’的結論了。”聽到這裏,我終於徹徹底底地心服口服了。我苦苦地一笑,淡然道:“你的結論完全正確。”男青年舔了舔嘴唇,又說了一句話。他的這句話,讓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我,又再緊張起來。他說的是:“我想,此刻在高嘉勇的房間裏,不止高嘉勇一個。由於服下你的迷藥而暈倒的人有兩個,也就是說,你剛才是把兩個人拖進高嘉勇的房間裏的。”“你……”我大腦一震,急促地喘著氣,“你為什麼連這點也知道?”“因為我在大門旁邊,除了看到高嘉勇的休閑鞋外,還看到兩雙女性的鞋子,於是我想:第一,那兩雙女性鞋子的其中一雙,是你的,而另一方麵,高嘉勇之前跟我說過你的事,讓我看過你的照片,所以我知道你是從日本來的,來中國旅遊的你,同時帶上兩雙鞋子的概率不大,所以另一雙女性鞋子,並不是你的;第二,那兩雙鞋子的大小是不同的,根據我的目測,一雙是三十五碼,一雙是三十七碼,於是我更加肯定,兩雙女性鞋子是屬於兩個不同的人的。根據以上兩點推測,我就知道房子裏除了你和高嘉勇外,還有一名女性,而她一直沒有出現,所以我推斷她和高嘉勇一樣,被你弄昏迷了,並拖到高嘉勇的房間裏!”我無言以對。“難道你還想狡辯,說那個女子陪高嘉勇到外頭買酒去了?”男青年嘴角微微往上一翹,淡淡地笑道,“不應該是這樣呀。以你和高嘉勇的關係,陪他到外頭買酒的不應該是你嗎,水穀由理繪?”我的意識越來越清晰了。我勉強站起身來,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房間。房間外的對話聲仍然在斷斷續續地傳來。我定了定神,慢慢地走出房間,看到了一男一女兩人正站在大廳談話。那男的是我認識沒多久的朋友,一個叫慕容思炫的青年。至於那女的,竟然是--愛子?!這時候,隻聽慕容思炫對愛子說道:“以你和高嘉勇的關係,陪他到外頭買酒的不應該是你嗎,水穀由理繪?”什麼?水穀由理繪?我聽到這裏,不禁驚呼:“你們在說什麼?”我話音剛落,兩人向我望來。愛子見我出來了,神色一變,表情瞬間凝固了。我喘著氣,大步地走到兩人跟前,向愛子質問:“慕容思炫叫你什麼?水穀由理繪?你不是姓久高嗎?”愛子沒有回答。我心中混亂不堪,忍不住又追問道:“你不是叫愛子嗎?你的全名不是叫久高愛子嗎?”上了大學以後,我用盡一切手段來調查高嘉勇,我甚至查到了他所用的MSN,並把他加為好友,從網絡上,直接進入他的生活!經過一段時間的網絡交流,特別是我把我的照片發給他看以後,他竟然愛上了我!他說我跟他的亡妻長得很像,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一看到我的照片,一跟我聊天,他就會不知不覺地想起亡妻,心中感到無限溫暖。而我,我為了要調查父親失蹤的事件,我決定深入接觸高嘉勇。於是,我做出了一個決定--跟他網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