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
蔣曳秋幹脆走到對麵去,俯身去拉那隻包包。白雯穎閃避到一邊,以免自己被殃及到。
盡管木熏熏拚了命地去護那隻包,但她仍然不是蔣曳秋的對手,蔣曳秋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猛地一拽就將包包從她懷裏搶了出來。木熏熏又是叫又是罵的,很多人都看過來,蔣曳秋麵無表情地將包打開,然後整個人就僵住了。
包裏亂七八糟地塞著他那件襯衫。襯衫上還有那樣一大片精彩的黃。
白雯穎站在遠處搖頭歎息,木熏熏這個貨,真是太不深沉了,蔣曳秋會發現包包有問題,完全就是拜她所賜啊!誰讓她一分鍾看向包包六十回!人家能不發現嗎?蔣曳秋又不傻。
“這是……”蔣曳秋將襯衫拿出來,臉上的表情和襯衫上的汙漬一樣精彩。
“小穎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蔣曳秋的襯衫會在你的包包裏?我還以為是洗衣房的人搞錯了少給我拿了一件呢!”
木熏熏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衝著白雯穎就是這樣一句。白雯穎原本站在旁邊看好戲,聽到她這樣吼就愣住了。
這丫頭什麼情況?演技這麼拙劣竟然還想要把髒水潑在她的身上?她沒毛病吧?
“木熏熏!”蔣曳秋自然不會相信木熏熏的話,她這樣栽贓白雯穎明顯就是心虛加狗急跳牆。
木熏熏一看情勢很是不妙,所以幹脆撒丫子跑了。一邊跑一邊回頭喊,“我忽然想起來公司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午飯我不吃了拜拜!”話音未落就已經竄出了飯店的門。
蔣曳秋和白雯穎看著空空蕩蕩的門口,各自呆滯三秒鍾。
“你到底是怎麼跟她做朋友的?”蔣曳秋異常納悶地問白雯穎。
“那你到底是怎麼喜歡上她的?”白雯穎問得也很認真。
兩人重新落座,蔣曳秋將那件襯衫又看了看,指著上麵亂七八糟的汙漬,“她到底對這衣服做了什麼?”
白雯穎忍俊不禁,“粉底液。”
“什麼粉底液這麼厲害?”
“她經常在淘寶上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可能這次買的粉底液比較奇怪吧”,白雯穎說著笑起來,“這女人真的已經打碎了你兩個花瓶和一隻鋼筆了嗎?”
“不止呢”,蔣曳秋拿著襯衫遞給白雯穎看,指著上麵一處黑乎乎的東西,“這又是什麼?”
白雯穎俯身湊過去認真看了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熏熏也太會玩了。”
蔣曳秋揚手將襯衫扔到一邊,神色竟然還透著一絲愉悅,“又可以讓她再給我白幹一個月了。”
白雯穎聞言驚奇挑眉,“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會讓她當你助理的吧?明知道她就是毛手毛腳的,還偏偏讓她做這個做那個,然後事情搞砸了就讓她以身償債?”
蔣曳秋沒有否認,低頭喝了口茶,忽然道:“白蓓月被白勝利弄出去了。”
“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白雯穎聽了這個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白勝利畢竟在這個城市這麼多年,要說沒有一點根基手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將白蓓月從警局撈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蔣曳秋抬眼看看她的神色,“初易準備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白雯穎訝然,不解地望著蔣曳秋。
“你這才剛回來,白蓓月就又開始有所動作了,你覺得顧大少會坐以待斃嗎?更何況還有之前的那些事情,你可以不去追究,可是他呢?”
白雯穎眉頭輕皺,“顧初易沒跟我討論過這個問題。”
“從來都沒有嗎?那可能是覺得沒有討論的必要吧。”
沒有討論的必要的意思就是,那些人他會處理,而白雯穎根本就不用參與?
白雯穎歪著腦袋想一想,隱約記起來之前在島上養傷的時候,顧初易似乎跟她說過未來的打算。那個時候他是不是也提起了白家的那些人?當時他是怎麼說的呢?
白雯穎怎麼都想不起來,那段時間她還在恢複期,過得昏昏昧昧,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昨天你們又是怎麼回事?白蓓月對你做了什麼?”蔣曳秋隻是知道顧初易將白蓓月給弄去警局了,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麼,他還真的不清楚。
“那個女人大概是想要來打我吧,可是她沒想到熏熏會那麼厲害,所以就被震懾住了。然後顧初易就讓警察來把她抓走了。”
“被熏熏震懾住了?”蔣曳秋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是啊,木熏熏啊,很厲害的。”
“闖禍和撒潑的本事的確很厲害”,蔣曳秋點頭承認,笑著問,“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白雯穎呼出一口氣,“具體日期還沒定呢,顧初易這幾天特別忙,本來下午是要跟熏熏一起去看婚紗的,可她已經被你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