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忙他的關我什麼事?我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不要把我跟他牽扯在一起,我嫌棄!”
木熏熏說著昂著脖子輕哼一聲,一副清高到不行的模樣。白雯穎聞言,停下腳步想了想,然後回頭衝木熏熏道:“熏熏啊,有些事情其實我很想告訴你。”
木熏熏一聽這個眼睛立馬就是一亮,屁顛屁顛蹦躂到她的麵前,“什麼事情什麼事情?”
白雯穎是想,這個女人腦袋那麼木,蔣曳秋都做的那麼明顯了,她愣是什麼都發現不了,所以要不要自己提點她一下?
可是木熏熏的臉蛋湊過來,晶亮的一雙眼睛閃動著好奇的光芒緊緊盯住她,白雯穎忽然又不想說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不管木熏熏怎麼樣,蔣曳秋都不會嫌棄她的。
這樣,她走得也安心。
“沒事了,去看電視。”
白雯穎說著轉身要去衛生間洗澡,木熏熏臉上的表情一僵,不樂意了。哪有這樣的?將人喊過來了卻又什麼都不說?這不是浪費她的感情和表情嗎?
“你給我站住!”木熏熏一把將白雯穎的胳膊給拉住了,皺眉看著她,“今天晚上你到底怎麼了?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其實你根本不是被瘋狗追了吧?畢竟我這麼可愛瘋狗都沒追過我又怎麼會追你?”
白雯穎歎一口氣,很想嚴肅地問一問這個女人,她是認真地在詰問她嗎?不是在搞笑?
“好吧,被你發現了,”白雯穎點點頭,“其實我還真不是被瘋狗追了,我被人把手機給搶了,所以才會這麼狼狽。剛才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現在我可以去洗澡了嗎?”
“我就知道!”
木熏熏瞪著眼睛吼一聲,在白雯穎的胳膊上用力拍一下,“就你這樣的還想騙我?剛才你一進門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哼,還是我火眼金睛英明神武,沒有被你的小把戲給騙到……”
“是是,您英明神武,蓋世無雙。”
白雯穎又好氣又好笑,一邊奉承著一邊飛速進了衛生間,將門給關上了。
外麵的木熏熏還在絮絮叨叨地自吹自擂,白雯穎的心卻漸漸沉了下去。她知道白蓓月從來都心狠手辣,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得這麼絕。
今天晚上她能夠逃脫實在是意外,要不是那兩個歹徒意見不合,她又怎麼可能會跑掉?聽那個戴帽子男人的意思,他們似乎還有別的計劃。如果計劃是針對她的,以她現在的能力,拿什麼保護自己?
難道還要去求蔣曳秋嗎?
白雯穎想到這個就皺起了眉頭,蔣曳秋保護木熏熏,那是心甘情願理所應當,可是她又算什麼,憑什麼要人家也來護著她?
當然蔣曳秋那樣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多護一個人也沒什麼妨礙,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她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一輩子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
況且還有文靜。
木熏熏可以被蔣曳秋護著,可是文靜要怎麼辦?文靜那樣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丫頭,白蓓月收拾她就像收拾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她可以固執地留下,不顧自己的安危跟白蓓月叫板,但是文靜又有什麼錯呢?
白雯穎心情陰鬱地洗完澡,走到客廳發現木熏熏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搖搖頭要去關電視,卻被電視上的畫麵給震住了。
此時正是晚間娛樂新聞時間,打扮時髦的女主播正歡快地介紹著近日來備受關注的一段戀情:顧初易和宮雅芸。
電視畫麵上不停地播放著兩人各種約會的圖片,最後定格在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上,主持人滿是豔羨地介紹說這個就是顧初易準備為宮雅芸舉辦生日趴的那艘遊輪,那時候這艘遊輪會泊在荔枝灣碼頭,客人憑邀請函進入,下午六點鍾,遊輪會向海中的一個小島駛去,據說島上麵有顧初易的別墅……
白雯穎麵無表情地將電視關掉,俯身去拍木熏熏的臉,“豬,回屋睡去。”
她將木熏熏推回她的房間,順手拿了她的電話,回自己房間,撥給了白蓓月。
那邊接起來的時候透著幾分警惕,“找誰?”
“是我。”
“白雯穎?”白蓓月顯然愣了一下,然後揚聲發問,“你怎麼還能打電話?”
原本白雯穎是想要問問今晚上的事情跟她有沒有關係,此時聽到這一句,連問都不必問了。那個歹徒,一定就是白蓓月找來的。
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呢?讓那個人拿刀劃花她的臉?還是幹脆將她給捅死?
白雯穎覺得自己的汗毛一根根都豎了起來,她用一種冷漠的,疲憊的聲音道:“白蓓月,如果我從這個城市消失,你是不是就會罷手,放過木熏熏和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