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個決定下了不過半分鍾,房門就被人打開了,緊接著腳步聲傳了過來。
白雯穎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有那麼幾秒鍾,她真的以為是白蓓月的人來找麻煩了。直到蔣曳秋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提著的一口氣才終於鬆了下來。
“蔣曳秋?你怎麼來了?”
木熏熏正準備拿包包去上班呢,回身一看到站在自家客廳的男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蔣曳秋與白雯穎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向木熏熏隱瞞了他們的猜測。
“胳膊都成這樣了還上什麼班?跟我去醫院。”蔣曳秋說著便上前拉木熏熏,木熏熏一聽說去醫院,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我不去醫院,我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沒問題了……咦?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木熏熏狐疑地看著蔣曳秋,目光在他臉上轉來轉去。
蔣曳秋輕哼一聲,“你這不是廢話嗎?傷口這麼明顯,難道我沒長眼睛?”
這個解釋,好像也行得通。
木熏熏低頭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懷疑,“但是你為什麼要來我家?”
蔣曳秋頓了一下,“我來找白小姐有些事情。”
“什麼事情?”
木熏熏的眼睛立馬亮了亮,八卦之火又被勾了起來,擠眉弄眼地看看白雯穎又看看蔣曳秋,“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工作上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白雯穎不想讓這個女人再糾纏,所以隨便敷衍了一句。可是木熏熏卻不是那麼好敷衍的人,“為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難道我是沒有工作的人嗎?”
“走了,那麼多話。”
蔣曳秋今天來是專門要帶她去醫院的,他怕這兩個女人處理得不專業,再落下什麼毛病了。將木熏熏的包拿在手裏,另一手就要去拉木熏熏,結果木熏熏異常固執,“都說了不去醫院了,我們兩個都包紮好了你沒看到嗎?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
木熏熏說著揚起胳膊衝蔣曳秋晃了晃,蔣曳秋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住了,“你們兩個誰是醫生?”
木熏熏有些啞然,但還是直著脖子道:“我就是不去醫院。”
“由不得你。”
蔣曳秋拉著她就走,木熏熏用力掙著身子,回頭找救援,“小穎!我要被人拽走啦!你快救救我!晚了我就被賣進山區給老漢生孩子去了!”
蔣曳秋聞言,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
白雯穎站在那裏愁得不行,木熏熏那缺了的心眼怕是長不全乎了。
白雯穎在培訓班的課是下午的,所以她將屋子整理了一下,又洗了洗衣服,午飯隨便吃了一點,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收拾東西出發。
培訓班收的學生比較雜,從小學到高中都不等,甚至有些社會人士,都已經上班了還想要來學習英語充充電。所以即便今天不是周末,她在培訓班還有兩節成教的課要講。
兩大節課講完,天都已經擦黑了。夏天已經過去,天黑得也早了些,白雯穎從培訓班出來,要步行一段距離去公車站。由於培訓班所在的寫字樓位置較偏,所以天一黑路上就沒什麼人了,白雯穎每次走都走得格外小心。
她來這裏上班之後,衣著上都比較隨意,以前那些大牌的衣服都收了起來,首飾更是一個都沒戴過,為的就是一個安全。今天她隻穿了一套長袖的棉布裙子,白天溫度高,她將袖子挽了起來,晚上涼了些,她便將袖子又放下來。
也就是正低頭擺弄袖子的時候,她忽然發覺了不對勁。
路燈將人影拉得老長,她發現身後有一個人正鬼鬼祟祟地跟著她。
這是一條偏僻的小路,前後行人都寥寥,離她最近的,就是身後那個可疑的人了。
白雯穎心跳如擂鼓,一瞬間腦子裏蹦出來諸多想法。她不確定身後那人到底有沒有歹念,一邊加快步子一邊拿出手機打給木熏熏。
“喂?親愛的你是不是已經到了?我好像看到你的車了,嗯,我馬上過去……”
白雯穎偽裝成在給自己男朋友打電話,想要用這種簡單的方法來嚇退身後的人。可是效果明顯不怎麼樣,因為她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男人突然就撲了過來。
她拔腿就跑,但是沒能逃掉,被那男人抓住了狠狠按在地上。手機脫落,白雯穎大叫救命,那男人又一把捂上了她的嘴。
昏黃的路燈下,那男人臉上盡是戾氣,陰毒地目光罩在她的身上。忽然他從衣兜裏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照準白雯穎的臉就刺了下來。
白雯穎無力抵抗,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