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雯穎眉頭挑了挑,最近這丫頭跟蔣公子見麵的頻率可以啊。
“怎麼好端端地跟蔣曳秋打起來了?”
“什麼好端端?”木熏熏說起來就火大,吹胡子瞪眼睛的,“我們有個同事今天生日,說好了下班了請大家吃海鮮的,結果我剛出門就被蔣曳秋給劫住了,非要押著我去醫院換藥。”
她說著頗為不忿,揚了揚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臂,一臉的鬱悶。
白雯穎也很鬱悶,指了指她的胳膊,“姐姐,你胳膊上有傷好不好?還吃海鮮?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蔣曳秋不會讓你去吃。”
“蔣曳秋就是個神經病!”
木熏熏恨聲罵一句,大概是還惦念著自己沒吃到口的海鮮,越想越氣,“別人請客啊,自己又不用掏錢,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太可惜了。”
她站在那裏碎碎念,白雯穎無奈搖頭。怪不得蔣曳秋要讓木熏熏出馬去氣走那些追求他的女人們呢,這個丫頭,的確有那個本事。瞧瞧這副上不了台麵的小市民樣,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她身上的小氣鬼味。
不過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誰讓蔣公子就好這一口呢?
“人家不讓你吃海鮮是對的,你現在要忌口,知道嗎?”
“拜托我手臂上隻是小傷好不好?”木熏熏翻翻眼睛,“真要被你們給煩死了。看見我頭發沒有?我說先吃海鮮再去換藥,結果蔣曳秋就跟我動手了,抓著我的頭發扔進了車裏。媽蛋蛋,跟女人動手,他也算男人!”
木熏熏憤憤不平,白雯穎冷哼一聲,“我敢用你這顆亂七八糟的腦袋打賭,肯定不是人家蔣曳秋先動的手。”
木熏熏撇嘴,“不管誰先動的手,反正他打我了!還把頭發抓成這樣,我的形象啊……”
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幹脆抓著腦袋在客廳裏轉圈圈。白雯穎又冷哼一聲,“換過藥之後人家請你吃了什麼好吃的了?”
木熏熏立馬把腦袋放開了,衝進廚房將打包好的飯菜拿出來,“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我們去吃了日本菜,可好吃了。這是給你帶的晚飯。”
木熏熏一提到吃就將罵蔣曳秋的事情忘了,白雯穎覺得好笑,看她忙來忙去地為她拿碗拿筷子,心中安慰,將白天的那些煩心事也暫且放到了一邊。
白雯穎吃飯,木熏熏又道:“不過蔣曳秋也不是那麼混蛋,今天他還做了一件好事。”
“請你吃日本菜嗎?”
“不是。我們去醫院換藥,那個換藥的護士一看就是個生手,給我弄得快痛死了!然後我一叫,蔣曳秋就惱了,直接把人給罵哭了。”
白雯穎的筷子一抖,“怎麼罵的?”
“其實也沒怎麼罵,主要是那護士太玻璃心了,嘖嘖,隨便一句話就哭了。”
隨便一句話?白雯穎才不信呢!
“所以,到底怎麼罵的?”
“他就說了一句‘讓你們主任來換’,然後那女的就哭了,切,鼻涕蟲。”
白雯穎無力扶額,新護士換藥業務不專業,就直接讓人家主任出馬,這也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人家小姑娘肯定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哭多正常啊,這死丫頭竟然還罵人家是鼻涕蟲……
簡直就是一對禍害。
白雯穎一邊腹誹一邊吃壽司,忽然木熏熏一顆腦袋湊到她碗邊來,“小穎,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什麼?”
“你剛才在轉移話題。”
白雯穎心中一跳,“我轉移什麼話題了?”
“就是轉移話題!我剛才問你為什麼歎氣,然後你就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了!你怎麼這麼狡猾?!”
木熏熏眼睛瞪大,一把抱住了白雯穎的手臂,一副誓死不讓她逃走的架勢。然後臉色肅了下來,“說,你跟顧初易到底怎麼回事?”
白雯穎太陽穴隱隱作痛,“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你個殘廢放開我好不好?小心我把你那一隻手臂也打傷。”
木熏熏卻哼一聲,“我才不怕,打傷了我就剛好不用去上班了,天天在家讓你伺候我,給我講你和顧初易的八卦。”
白雯穎嘴角狠狠一抽,“我幹脆把你打死算了,然後在你墓前給你講我和顧初易的八卦。”
“啊!小穎!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
木熏熏在她耳邊大聲嚎起來,白雯穎被震得不行,痛苦地揉著耳朵,“我真的沒什麼可告訴你的,你想知道什麼呢?”
“昨天晚上顧初易為什麼來找你?你們兩個為什麼麵對麵站著也不說話?我剛一走你們又為什麼抱到一起親起來了?”
木熏熏雙目放光,裏麵燃燒著八卦之火。白雯穎頭痛起來,“你一下子問那麼多讓我怎麼回答?”
“一個一個回答。”
“我不知道。”
白雯穎忽然低聲道出這樣一句,倦怠地閉了閉眼睛。木熏熏立馬拍桌子,“不知道算是什麼答案?這個不算數,重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