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雯穎看到張豔豔就頭皮發麻,掌心立馬出了一層薄汗。她定定神走過去,小聲地道:“張主管……”
“你還有臉來啊白雯穎?”
張豔豔坐在她的位子上,抬起手腕看表,“你知道你遲到了幾個小時嗎?你這已經不算是遲到了,簡直就是曠工!曠工半天竟然都不知道請假,你有沒有把我這個主管放在眼裏?!”
張豔豔的嗓門原本就很大,教訓起白雯穎來就尤其大。白雯穎被她的嗓門震得身子顫了顫,然後小聲解釋,“主管,其實我早上給你打電話了,但是你一直都不接……”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都是我的錯了?你遲到曠工都能算到我頭上,白雯穎,你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哼,你不要覺得自己姓白就可以跟其他員工不一樣,我也拜托你想想清楚,你姓的白跟白二小姐姓的白是一個白嗎?”
張豔豔最拿手的就是用白雯穎的姓氏攻擊她了,幾乎每次都要拿她的身份來說事。這大概也是白蓓月的意思吧?
白雯穎覺得張豔豔的話很可笑,所以就笑一笑道:“請問主管,我的白跟白二小姐的白有什麼區別嗎?”
張豔豔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問了出來,一時語塞,憋了半天道出一句,“當然是有區別的!你自己心裏清楚,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
白雯穎低頭不說話,知道在張豔豔訓人的時候,她不說話才能讓她快點結束。
“你說!今天為什麼曠工?”
張豔豔站起來,揚著下巴看白雯穎,冷聲道:“要是沒有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就給你記大過!”
白雯穎歎口氣,“我是被人強行給拉著去……”
“買衣服”這三個字她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個解釋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太好。哪有為了買衣服而不上班的?盡管她當時也是被逼無奈,可張豔豔才不管那麼多呢。
白雯穎想了想,撒謊道:“跟我一起住的那個女孩腳崴了,所以我陪她去醫院了。”
受傷去醫院,這個理由還是可以的吧?
張豔豔聞言哼一聲,“陪她去醫院?你以為你是雷鋒嗎?”
“我跟她的關係很好的……”
“你們兩個關係好你就可以不上班,就可以曠工嗎?白雯穎,你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算是什麼借口?隻是腳崴了而已,還用得著上醫院?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撒謊!”
張豔豔大聲地教訓著,白雯穎低頭,心中不停地罵著顧初易。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張豔豔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現在好了,果然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幸虧剛剛她據理力爭地來了公司,如果真被那個男人給帶去了顧氏,那她隻能更加淒慘。
“你怎麼不說話?”
張豔豔見白雯穎一直沉默,就瞪眼睛吼了一句。白雯穎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老老實實地道:“我在聽您教訓,主管。”
“哼,我勸你以後還是上進點吧,同樣是白家的小姐,怎麼二小姐就這麼優秀,你卻隻會拖後腿?”
張豔豔說起白蓓月,臉上都帶著崇拜之色,“你知道今天二小姐去顧氏了嗎?上次的那個策劃案顧氏總裁看了很感興趣,很有可能要跟我們白氏合作呢!那可是顧氏啊,白小姐親自帶了策劃案過去,你說她是不是很能幹?”
白雯穎聽到這裏完全愣住了,想了想道:“你說白蓓月一大早地跑去顧氏談合作?”
“怎麼,你是不是嫉妒了?”
張豔豔嘲諷地看著白雯穎笑起來,白雯穎想到剛剛顧初易很不要臉地向自己索要goodbye kiss的模樣,隻覺得很是好笑。白蓓月如果真是一大早就跑去顧氏,那她起碼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啊,妝都快花了吧?
白雯穎想到白蓓月苦等兩個小時,心中竟然就開心起來,忍不住咧嘴笑一笑,“我不嫉妒。不過咱們二小姐跑去顧氏不是很隨意嗎?她應該經常去騷擾顧先生的,你用得著這麼高興嗎?”
張豔豔正得意地笑呢,忽然聽到白雯穎這樣諷刺白蓓月,當下就氣沉丹田一聲吼,“白雯穎!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嘲笑二小姐?她起碼還能去見顧先生,你呢?就隻會像老鼠一樣整天縮在這裏!”
白雯穎聞言歎口氣,好吧,她就是老鼠。
她倒是真希望她就是一隻老鼠呢,這樣顧初易就不會帶著她又買衣服又買鞋子了,到頭來還得被眼前這個賤人罵。
張豔豔見白雯穎低頭不說話,便哼一聲,“你無故曠工半天,影響實在是太不好了,我會去財務說扣你半個月工資的。”
“什麼?半個月?”
白雯穎訝然,震驚地看著張豔豔。
張豔豔立馬皺眉,“再廢話,我把你一個月工資都給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