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雯穎心中默念著這些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忽然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顯然顧初易並不想讓她這麼快睡覺。
白雯穎咬牙想了半天,到底還是將手機拿了過來:今天吳子濤身上的血沒有嚇到你吧?
吳子濤身上的血?
白雯穎眉頭皺起來,今天吳子濤的形象可真是夠慘的。說沒有嚇到絕對是假的,她和木熏熏畢竟隻是兩個小姑娘,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好在當時她的膽子比較大一點,要不然估計兩個人直接就報警了。
白雯穎越想越是氣憤,真不知道顧初易是想要討好她還是想要嚇唬她。她想了想,打了幾個字回複:熏熏快嚇哭了。
嗬,那就好,反正我又沒想過向木熏熏求婚。
變態。
放心,那些隻是狗血而已。
變態……
我知道你喜歡。
你什麼都不知道,自戀狂。
起碼我知道,你此刻在想我。
白雯穎看到這一行字,就像被人窺破了心事一般,臉色驀地便紅了。她惱怒起來,翻身從床上坐起,捏著手機想再罵上幾句,可是似乎用什麼話罵顧初易都嫌力度不夠,所以便糾結起來。
她滿腦子煩亂不堪,又將他那句話看了看,臉上紅潮不散,憤怒地將手機給丟開了。
得不到她的回複,那邊也沉寂了下來。良久,他的最後一條信心發了過來:晚安。
白雯穎看了看那兩個字,想了想,將所有信息都刪掉了,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但是顧初易霸道強悍,早已經深入她的腦海。盡管她極力想要睡覺,他也不肯放過她。白雯穎當天晚上就做了一個夢,夢中顧初易將她抵在一棵樹上,狠狠地吻著……
第二天早上爬起來自然精神不佳,頂著黑眼圈出了門,迎麵碰上木熏熏。這丫頭見了她就撲過來,“小穎我昨天可乖了所以你快點告訴我牙印是誰的?”
白雯穎睡眠不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女人說的是什麼,於是便將臉色一沉,“你說的什麼鬼話?我都忘了。”
“什麼?忘了?”
木熏熏顯然沒想到會生出這樣放變故,一下子愣在那裏。白雯穎麵無表情地跟她擦肩而過,自己到衛生間洗漱。等她收拾好出來的時候,發現木熏熏還站在原地發愣。白雯穎還真是佩服這個丫頭,明明牙印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她卻能如此上心,真是令人感動。
“小穎你是真的忘記了嗎?我說的是你肩頭的牙印啊……”
“忘了忘了,我要遲到了,拜拜。”
白雯穎叼著麵包出門,隨便地揮揮手,逃出門去。
害怕木熏熏會不死心地追出來,白雯穎幾乎是兩步三步就蹦下了台階,然後剛準備大步跑到門口去擠地鐵,腳步卻驀地頓住了。
因為她看到,一輛漂亮至極的賓利,停在自己麵前。
車牌號一串1的賓利,囂張至極又優雅至極的賓利。
白雯穎深吸一口氣,差點被麵包給噎到,猛烈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將腳步放慢,輕輕的,悄悄的,準備從這輛車子旁偷偷走過去。
隻有一輛車子,並不見顧初易在哪裏,他或許根本就沒來,是司機將車子停在這裏。又或許他此刻在車子裏,正看著她後者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