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女人一人一根黃瓜,癱在沙發上嚼著,白雯穎說著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木熏熏下巴上一挑,木熏熏很是配合,立馬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她一笑,白雯穎差點扭頭把一嘴的黃瓜給吐出來。
因為木熏熏也是滿口的黃瓜,剛嚼吧嚼吧準備咽呢,接收到白雯穎的命令,所以一笑,一嘴的青青黃黃,細思恐極。
“閉嘴。”
白雯穎將手收回來很快地又下了個命令,木熏熏點點頭,乖巧地閉嘴繼續嚼。
吃完了黃瓜,木熏熏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我真的該鍛煉了小穎,那個吳渣男怎麼還不來呢?”
“你如果實在對他思念成疾,我不介意把他的電話家庭還有公司住址都告訴你。”
“哎別別,我不過是想揍他而已,他要是跑到咱們家門口了我敢揍,其他地方我可沒那份膽子了。”
“瞧你那點子出息。”
白雯穎切了一聲,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晚飯吃完了,黃瓜也吃完了,接下來要做什麼?看電視還是下去轉一轉?”
“下去吧,活動一下跑跑步,為了揍渣男而時刻準備著。”
木熏熏說著就去換跑步的衣服,白雯穎身上原本就是運動服,在客廳等了她一下,兩個女人一起出門。
木熏熏蹦蹦跳跳地在前麵開門,門開了剛要蹦出來,忽然就大叫一聲,“啊!”
跟在後麵的白雯穎嚇了一跳,慌忙問,“怎麼了熏熏?”
“快進去快進去!”
誰知道木熏熏返身就推著白雯穎往屋子裏推,然後“砰”地一下將門給合上了。白雯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木熏熏白著一張臉就好奇道:“到底怎麼了熏熏?外麵有鬼?”
木熏熏也算是膽子大的了,怎麼就嚇成了這樣?
白雯穎見木熏熏隻是站在那裏不說話,於是便自己去開門想要看個究竟。誰知木熏熏一把將她給拉住,“別看!”
“外麵是什麼?”
這下子白雯穎更加詫異了,在自己的家門口,沒必要嚇成這副模樣吧?看著木熏熏白著一張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白雯穎的後背忽然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外麵……有……有個死人……”
木熏熏終於聲音發顫地開口了,說出口的話讓白雯穎狠狠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
白雯穎臉色也變了,一時間愣在那裏,“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外麵有……死人?”
“看清楚了!太恐怖了滿身都是血……外麵的死人好像是……好像是吳渣男……”
木熏熏的這句話讓白雯穎腦中轟然一聲,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秒鍾之後,忽然打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走廊裏光線很暗。白雯穎一眼看到一個人癱坐在自己家門口,就像木熏熏說的那樣,這人一身的血,癱坐在那裏毫無生氣。
是吳子濤。
白雯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那麼一分鍾的時間,她就愣愣地站在那裏,完全忘記了反應。怎麼會是吳子濤?這個男人消失了幾天了,現在忽然以這樣的狀態出現?
真的……死了嗎?
白雯穎腦子裏蹦出來這個念頭,真是將自己嚇得一個激靈。她趕忙走上前去蹲下來查看,雖然吳子濤幾乎滿身都是血,可她還是要確認他現在的狀況。
“小穎別過去,咱們報警吧!”
木熏熏跟在白雯穎身後提議報警,聲音裏滿滿都是驚恐。白雯穎不說話,忍著恐懼與惡心,滿滿地在吳子濤的麵前蹲了下來。
這個時候吳子濤忽然動了一下,白雯穎差點爆出一聲尖叫,猛地用手捂上自己的嘴巴,連連後退。
他動了,他沒有死。
白雯穎一顆心跳得厲害,再三確認了這人沒有死掉之後,忽然就憤怒起來了。這是什麼狀況?為什麼這個男人會一身血的躺在這裏?他自己過來的?還是有人將他抬到了這裏?
簡直欺人太甚,自己要死就死吧,還非得讓她瞧見?
白雯穎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然後上前推了一下吳子濤的肩膀。
這人半張臉上都是血,額頭上還是前幾天那兩個紗布,嘴角和眉骨上的傷口倒像是新的。他身上是簡單的襯衫休閑褲,已經完全髒汙的看不清原來的顏色了。
吳子濤呻吟了一聲,慢慢將眼睛睜開了。
“小穎?”
白雯穎聽到他這聲呼喚,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剛剛她已經簡單地查看過了,這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隻是精神狀態不是很佳,所以他這滿身的血很是可疑。
“吳子濤,你又搞什麼鬼?”
白雯穎冷冷地問一句,讓木熏熏去將手電筒拿出來。木熏熏應了一聲跑進屋子裏,不多時拿出來一隻手電,白雯穎毫不客氣地直接打著手電在這男人身上上上下下照了一番。
果然和她初步的判斷一樣,這個人身上並沒有多麼危險的傷口。而這滿身的鮮血,誰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