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很難喝嗎?”
木熏熏一看白雯穎吐了出來就緊張得不行,趕忙湊過去幫她拿紙巾。白雯穎緩了好大一會才將頭抬起來,將手中的碗往木熏熏麵前一送,和藹可親地說,“其實也不難喝,你自己嚐一嚐就知道了。”
誰知木熏熏忽然變得聰明起來了,連連後退連連擺手,“還是算了吧,嘿嘿嘿。”
白雯穎真是心好累,盯著那一碗黑紅的湯水,惆悵無限。
她將碗放在桌子上,扭頭開始請教,“熏熏啊,蔣曳秋究竟是怎麼說的?他是通過什麼辦法,讓你做出這樣一碗比中藥還要難喝一萬倍的醒酒湯的?”
木熏熏一聽這個話越發不好意思了,她其實很想知道自己做出來醒酒湯的滋味,但是又沒有勇氣嚐上一口,所以就咽了口吐沫,“那個,他說讓我煮一些酸辣湯就可以,家裏有什麼酸的辣的都可以放進去煮的。咱們家裏有辣椒醬,我想你剛喝完酒,吃辣椒會刺激到胃,所以就用生薑代替辣椒醬了。”
“所以這碗醒酒湯實際上是薑湯?”
白雯穎鬱悶地看一眼那碗醒酒湯,不過似乎也不對,這碗湯的口感可比薑湯要勁爆多了。
“呃,他不是說酸辣的嗎?所以我又加了一點醋進去。”
“好吧,除了生薑和醋,還有嗎?”
“然後我又想著隻吃這些沒有味道,就又倒了點醬油。”
木熏熏也知道自己可能黑暗料理了,所以衝白雯穎不好意思地笑。白雯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剛才幸好把那一口湯吐出來了,這要是喝進去,誰知道她還能不能看到周一的太陽了呢。
“我怎麼喝著還有種不可名狀的味道?”
“哦,我怕酸酸辣辣的你不喜歡,所以就又放了點糖……”
木熏熏笑得臉都要僵硬了,覺察到白雯穎的臉色黑了下來,就趕忙將醒酒湯端起來就往外走,“那個,這個不好喝是不是?我再去給你煮一碗好了。”
“熏熏,謝謝你,去樓下買酸辣粉或者是泡麵吧,不要折騰生薑了。”
白雯穎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木熏熏重重點頭,飛快地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木熏熏的醒酒湯太不地道,白雯穎第二天起床去白氏上班的時候頭還在微微痛著。她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盡管頭痛也依然起得很早,然後擠地鐵去上班,到白氏的時候才七點四十。
她到的比較早,跑去茶水間衝一杯咖啡提神,然後就準備一天的工作了。同事們陸陸續續來了,有的兩三個聚在一起笑鬧,她充耳不聞。
白氏的員工自來對她很是冷淡,即便她想要去融入他們,也不會成功的。所以有這功夫,還不如努力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工作著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十點鍾了。白雯穎剛準備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忽然主管張豔豔走了過來,臉色不善。
“白雯穎,你位子這裏是什麼東西?”
白雯穎原本以為她要找自己要策劃案,那些策劃案她已經在著手準備了,所以並不擔心會因為這個被罵,可誰知道張豔豔一來就問她位子這裏是什麼。
她困惑地低頭看過去,然後立馬皺起了眉頭。
那裏是一些青菜和培根,再加上一些少許的醬汁,就在她的座位旁邊。
當然也在鄰座一個員工的座位旁邊。白雯穎知道剛剛鄰座的小王在吃漢堡,這個東西很顯然就是小王的。但是張豔豔過來問都不問,直接衝她就發火。
這份篤定,還真是難得呢。
她心中冷笑,仰起頭來向張豔豔解釋,“張主管,這些不是我弄的。”
“還想要狡辯?這些髒東西明明就在你座位旁邊,你還說不是你?不是你難道是我?難道是董事長嗎?”
張豔豔罵人從來都是聲色俱厲,吐沫橫飛,白雯穎已經領教的夠多了,還是沒有辦法適應她的吐沫噴在自己臉上的感受。
她向後退了退,再次解釋,“這些東西也挨著小王的座位,我剛剛看到他在吃漢堡。”
“是嗎?”
張豔豔說著看向小王,小王剛剛一直埋著頭,此時被張豔豔一看,便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些什麼。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些不是你的。”
張豔豔不等小王開口就抬手製止了他,然後鼻子朝天地看著白雯穎,“我說白大小姐,你自己把地板弄髒了就應該收拾幹淨的,竟然還想要冤枉別人,你做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原則?”
白雯穎對於張豔豔的找事功夫一向都是很佩服的,此時聽到她這樣說便笑起來,“主管,我再說一遍,這個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難道你就不能打掃幹淨嗎?你到底是不是白氏的一員?能不能為了公司的利益著想?如果客戶來了看到這麼髒的地板,人家會怎麼看待咱們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