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以待斃呀,我們先找到他弄死了再說。”
“那不可能,不擺桌案不施法,術士和普通人沒啥區別,要找就太難了,不過,我們卻可以預防,術士會操控鬼怪和行屍搞活人,我們今晚不睡這裏,就睡他眼皮子底下,剛才落腳點那墳圈子看見沒,板磚,你找兩個帳篷帶著,我們今晚住那,等明天季末回來一起走人,讓著術士白忙活。”
浪心:“為什麼要睡那?”
我反問:“假如你是殺手,出門殺人卻找不到,那麼,你會不會料到目標就睡在你家裏?那樣,就算他找遍全世界也想不到我們就躲在他眼皮子底下。”
板磚飛樂了,拽著小手一起去找帳篷,不到一個小時一切搞定,最後,紅花閣小木樓裏,隻留了我和小強黃天三人,其他人都按照我說的方法,手裏抓著一根棺材釘誰在墳圈中的帳篷裏。
夜晚冷啊,我坐在床上開了暖風機,呼呼的熱風吹著滋潤著,看向上了寒氣的玻璃窗,“你們說,小嘴兒會不會凍的去抱板磚取暖,反正和她姐姐睡一個被窩裏,板磚飛那小子應該不敢亂來。”
小強提鞋就要出去,黃天嗬嗬一笑,丟給他一根麻辣豬蹄:“別聽飛子忽悠你,啤酒還沒喝完去哪?”
小強白我一眼,幹兩口啤酒啃一口豬蹄,陝西的涼粉好吃,豬蹄子更下飯兒,我越吃越喜歡,直到肚子撐的吃不下才塞兩袋兒在枕頭下麵,晚上醒了當宵夜。
時間夜晚九點,度假村的客人應該都休息了,但小強朝著玻璃窗來幾口哈氣,正塗鴉之際,看著窗外喃喃一句:“這麼晚了還有人扛柴火,燒火取暖啊?”
我吃飽喝足,正困意來襲,不禁回了他一句:“柴火不要緊,不是稻草就行啊。”
小強嗬嗬一笑:“我就納悶了,同樣是人,你怎麼不用眼睛看就知道人家抱著稻草,服了。”
我聽的渾身一寒,腦子裏一道霹靂將我炸了起來,急急忙忙撲到小強的床上往窗外看,正巧看到已經過去的倆人背影,一個年輕一個腿有點瘸,一人扛著一捆稻草擦著樹林邊過去,那年輕的,還似有似無的回頭看向我們的窗子。
我趕忙伸手按下去小強,自己也趴低一些,隨即,趕忙回自己的床上穿衣服:“塊快快,有情況。”
“毛事?”
“別問了快穿衣服,把手機調成振動跟著我,跟丟了我可不負責。”
老黃和小強趕忙跟上,三個人下了樓梯,貓腰跟在前麵的兩人背後。
度假村大廳後麵,順著小路走出去二百多米,終於,在一處樺木的柵欄邊緣,前麵的兩個人回頭看看,這才神秘推門而入。
小強急著蹭過去,匍匐著就要從柵欄下空隙鑽進去,但老黃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他後腦處頭發,給脫了回來。
“幹嘛呀疼死我了。”
“噓……你看。”
老黃伸手,輕輕搭上一條魚線,在柵欄上下,肉眼幾乎不見的一條魚線貫穿東西方向,拴著好多個鐵質的罐頭盒子,裏麵都有石頭子,隻要一不小心弄響,立馬就會被裏麵的人發現。
老黃剛要得意,我用手碰碰他的肩:“別回頭,回頭也別叫。”
小強聽了嚇一跳,慢慢抬頭,迎上一隻大黑狗的嘴,那玩意正對他齜牙。
強哥不敢動了,這麼大的藏獒,一口咬住他的臉,能把他拖進去撕爛了,我示意他別動,用食指伸過去對藏獒一點:“睡——”
撲!
大黑狗雙眼狹長再也睜不開,舔舔舌頭趴在地上,鼾聲呼嚕聲融彙在一起,睡了過去。
老黃的身體鬆弛下來,對我挑挑大拇指:“回去教給我兩招,一招也行。”
我點頭,用雙手抓著魚線示意倆人爬進去,隨後,也小心的順著狗洞鑽了進去,朝著北麵的小院摸索過去。
這就是普通的一處民居,但卻有些古色古香的裝潢,遠離前麵度假村這麼遠,到底什麼人搞的。
三個人小心警惕著是否還有別的家畜,不僅僅是大狼狗,有時候家養的大鵝也會嘎嘎叫對主人示警,有厲害的還會撲出來啄人,十分難纏。
還好,一切順利,我們三個順著牆角爬到了房子西側的邊緣,黃天伸出頭去看了一眼,頓時臉色煞白。
“噓……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