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這下啞巴了,朱慕真說的明顯是對的,自己心裏也承認就這個莎娜那副嚇人的樣子也確實不可能是傷心的,那這女的究竟要表達什麼啊,於是問道:“那你說,她的主子還躺著的她不傷心又是為什麼啊,我怎麼被你一說更加糊塗了。”
朱慕真吃完果子拿出帕子擦著嘴。
彼特哭笑不得:“你別像個娘們一樣行嗎,快給我說!”
朱慕真回想了一下莎娜的神情道:“不是很確定,不過,我覺得,她在看著我的時候有一股子殺氣,讓我覺得恐懼。”
“殺氣?”眾人都吃驚了,沒必要對著一個陌生人放出殺氣這東西吧,但是朱慕真說得很認真,而且他是不敢對著他們撒謊的,要是合起來將他趕走不就糟了,大家麵麵相覷,還沒將這事想得明白。
朱慕真道:“我覺得是殺氣,因為我一看就心驚肉跳的,覺得很不安,不過等過一會再見她的時候我再確定一下,說不定剛才她看得不是我,那殺氣不是對我放的。”
彼特嚷道:“她還準備向誰放啊,對著你就行了,我可不敢惹她,看著就嚇人。”
朱慕真:“也不能冤枉了她。”
彼特:“放殺氣這種事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了,還要將我們中的誰拖下水啊,她看的肯定就是你,沒有別人了,你就自己去接招吧,誰願意陪你送死。”
朱慕真:“我是認真在說的。”
晶靈:“這位……”她一下子卡住了,想了一下又道:“這位朱慕真先生說的也不無道理,始終不能冤枉人,還是確認一下再說比較好,再加上每個人顯露的情緒的樣子也是有差別的,說不定那就是她的傷心呢對不對,再看看吧。”
彼特一哼:“好吧,等等看,反正那殺氣不要對著我就行了,我想起那張拉下來的臉就已經夠了的。”
莎娜在外麵沒想都是在說自己的壞話,她卻忽視了其實大家都是很想接近她的,隻是她光聽到了那些對話,卻沒有仔細思考深層的意思,也沒有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的樣子真的太過嚇人了,需要調整一下情緒,然後可以和他們交流一下的,然而這些都沒有去思考,隻知道憑什麼朱慕真會那麼厚臉皮的擠進去,而自己要被他們那麼說,尤其是這個叫彼特的,也真是一個可惡的人,說三道四的讓人真是生氣。
晶靈道:“算了,現在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先等艾莉斯醒來吧,醒來就好一些了,到時候再一起交流不就好了,是不是?”
彼特不願意了,搖頭道:“我怎麼都覺得這個莎娜難以交流,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傷心難過,總是拉著一張臭臉幹什麼啊,要證明什麼?她才是艾莉斯的朋友所以她是最難過的,我們都滾一邊去是不是?或者是不是法裏你欠她的錢還沒有還?還是說艾莉斯還欠著一些工錢沒發給她?她來的目的其實是追工錢的吧,哎呀,我恍然大悟了,確實啊,傷心真不是那樣子的,一定是欠錢了,追到這裏來覺得無望啊,才對著人亂放殺氣,太可怕了,等艾莉斯醒了一定得把錢給人家,省得鬧出人命。”
米歐製止道:“彼特,你話怎麼這麼多?”
彼特一看大家的臉色都那麼難看,是不是自己說過火了,於是急忙道:“我看大家這麼悶,隨口說個笑話的,可別在意,我對這個莎娜小姐實在是沒有惡意,隻要她不要拉著臉那麼嚇人就行了,其實大家都是艾莉斯的朋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莎娜真是氣得要死,居然說自己陰著臉拉著臉還追工錢,氣不打一處來,這群人真是不能和他們呆在一起了,這地方簡直沒法呆了,其他的事都先不管了,都將自己說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可能再和這幾個人呆在一起,本來就覺得沒辦法和他們說話的,原來這麼惡劣。法裏也是,呆呆的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為自己辯駁一句。突然一驚,他為什麼要為自己辯駁啊,看他的樣子似乎都沒在聽這個彼特說話,在想什麼啊,真是搞不明白,這時心裏又震了一下,是啊,已經完全弄不明白法裏的心思了,自己早就與他們漸行漸遠了,再也回不去的過去了啊。
她沮喪的轉身,慢慢向著前麵大城走去,去找那匹馬,要離開這裏,實在是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啊。
馬匹奔馳出城,莎娜連頭都沒回一下,心裏也沒有對艾莉斯的擔心了,反而增添了滿心的後悔,就不該跟著他們到這個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