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裏斯特站在高枝上,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紅衣少年一陣咬牙,居然還有會用火的,能將崩山箭危機化解的人,實力絕對自己之上了。
一個弓箭手在下方對著她揮了揮手,示意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對方估計已經確定了她的方位,暫時不要出手了。
她會意點了點頭,再來一箭的話估計燒死的就是自己了,但是能動手的也就隻能趁著他們在明自己在暗的時候,等他們走遠了就沒有機會了,這群對著森林的人二次采血的畜生,自己畏首畏尾的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出來的,決不能讓他們跑了。她看了看前方的動靜,搭好長箭。
射出崩山箭的弓與箭都是特製的,每支箭是普通箭的四倍餘長五倍粗,弓也比普通的弓大了三四倍,能拉動的人手都要足夠長,臂力也要足夠大,否則不但發揮不了威力,還會傷了自己。
弗裏斯特拉彎長弓對著遠一點的地方,沉著臉瞅著機會,然後使勁一放箭,與此同時身體急忙向下倒去離開樹枝,在她腳剛離開樹枝的一瞬大樹轟的一下著了火,下麵的弓箭手急忙伸手接住了她。
利箭快速穿過樹隙,啪的一聲一支長箭分成了八段,每一段又再次分裂成了牛毛一樣的無數支小箭,然後穿透樹枝快速飛去。
又是一陣烈火,然而卻不知道弗裏斯特留了一手,後麵又是密密麻麻一片小箭,穿過烈火直直射向血族大軍。
一陣慘叫聲再次想起,弗裏斯特冷冷一哼,對著眾人揮了下手,一群人往後退了回去,靜觀其變。
夏理察覺到了洛威的力不從心,他不願意出全力去抵擋那些小箭,否則用五成崩山箭的威力哪裏可以挑戰得了古老強大的馭焰術,要真是那樣古老的力量豈不成了一種擺設。
洛威也覺得很多事情都不同與先前了,加納斯現在的處境隻有聖蘭森一人看不到而已,他不願意出大力氣保護這群血族人,然而也不能讓自己無端死在路上,雖然那也是不可能的,於是一直都在慢悠悠的回擊一小下,如今對方真以為自己很弱,得寸進尺,這實在是不允許的。
夏理再次回頭看時,那邊的樹林已經猛然起火,火勢凶凶很快就將一大片林子吞噬了,也就知道表麵波瀾不驚的洛威其實發怒了。
弗裏斯特也不知道身邊的樹怎麼一下子全都起火了,她急忙對著大家喊了一聲:“快點後撤,快——”
樹林子裏的上千人頓時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剛一轉身卻發現後麵的林子也燒起來了,四麵都是火,他們被圍在了中間一個極其狹窄的範圍裏。
赫莉?金看著遠處的大火道:“還真是奇怪了,這樣子的程度還完全不是他的實力,他究竟隱藏了幹什麼?”
伊夫暫時呆呆看著,什麼都不說,心裏卻忽然明白了。
騎士首領在最前麵,完全就不去看,也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伊夫淡淡一笑,帶著苦澀:“也許,他的心情和你一樣。”
赫莉?金哦了一聲,自己是什麼心情?其實最近真的是厭倦了,想要離開去過自己的生活,即使過得清苦一點也無所謂。她猛一驚,難道一直沉默不語的洛威也是這樣的心態?而首領大人也不出手,其餘人也一樣,該不會……大家都是這樣的想法吧?
烈火向著一眾木族人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迅速的吞噬了那一整片的區域,木族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之後,是滿目的灰燼。
夏理輕輕握拳,這人出手實在是狠啊,要是讓他發出死力的話會多麼可怕?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這一答案。
後方的軍隊還不容易在軍官的控製下恢複平靜,隻是血狼永遠不會安分,看來也是被這些日子趕路煩得,以前多半都是夜晚行軍的,現在簡直是不分晝夜,誰都吃不消啊,采血童子提供的血源地還不夠一半大軍吸血的,每次過一個村莊就要死一個村莊的人,還是滿足不了大軍所需的血量,時間久了大家精神都有些不濟,估計到帕波爾的時候大家都隻剩下半條命了,還怎麼打仗。
玄異輕輕一笑,大軍越累到最後豈不是越好玩,等著看好戲了。
大軍整頓了一下又開始前進,這樣子自我暴露的地方還是快點走開為妙,還指不定哪個方向還有一支神秘隊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