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首領:“鈕因·誇特,你還遠遠比不上你的父親,你做不到他那麼盡職又灑脫,寫史的人總以自己的眼光看待事物,自以為自己知道很多,卻不知還有很多很多是你根本不知道的。快點離開這裏,在我對你動了殺心之前。”說完也不給對方留個說話的機會,嗖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誇特徹底愣在了原地,是想著來開導開導人的,沒想到最後反被教訓了,要說有沒有超過自己的父親哪裏由得一個沒見了兩百年的人來說呢,想來自己也是刺到對方心上了,才讓他這麼回敬自己。他帶著點點唏噓往回走,一回頭又是一愣,眼前正站著一個帶著微笑的人。他愣愣道:“澤斯閣下,你在這裏幹什麼?聽別人說話可不好。”
澤斯:“我根本沒跟著你,隻是走到這裏聽到了對話,想著腳步聲弄響一點讓你們別這麼大聲,沒想到你們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我做什麼你們都聽不到,這實在是怪不得我。”
誇特往澤斯後麵一看,卻發現樹枝上一個紅色影子一閃而逝,他問道:“那個紅衣服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澤斯往後看了一眼,雖然那裏已經沒有人影,但他也知道是誰會在附近,“你別介意,那是洛威·菲爾大人,估計是怕你對首領大人不利。”
誇特不明白:“什麼意思?”
澤斯:“可以這麼說吧,就我的理解,洛威大人是首領大人所認為的惟一的朋友,應該是這樣。”
誇特露出了尷尬的一笑:“是嗎?真是意外!”
澤斯:“人最讓人吃驚的地方就是,人不隻有一麵,騎士首領也不會例外。”
誇特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澤斯的話。
澤斯也不追問,直接說道:“其實我很想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一直等到你們將話說話。”
誇特:“什麼事情,你請說。”
澤斯:“關於娜努的事,我想知道你所能記得的一切事情。”
誇特:“娜努早已不在,你為何對它這麼感興趣?”
澤斯:“現在不存在了,不能說明它就可以被遺忘,騎士首領也不過是個懷舊的人罷了,我想知道一些娜努的事也許就可以解開他的心結。”
誇特一想對的吧,自己做不到的話,謀臣澤斯應該能做到的,反正那些都是曆史了,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他伸手指著路道:“好吧,找個地方我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兩人邊說著邊往前走去。
高枝上,天魅和柒月站在那裏看著下方。
天魅有點懶懶道:“玄異那邊不敢去監視,卻跟著外人到處跑,我們這是怎麼了?話說這小子來這裏做什麼?”
柒月淡淡答:“興亡史官。”
天魅:“是嗎,那究竟是來記錄興還是記錄亡?”
柒月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天魅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笑道:“算了,史官也不是預言家,讓我們的老弟去琢磨吧,你看他好奇心這麼旺盛。”
柒月還是沒有反應,看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林子中後轉身就走了。天魅隻好趕緊跟在後麵。
不分晝夜黑暗的宅子裏,夏理在手鐲發出的光芒的引領下走在長長的通道裏,好不容於終於來到了那個房門之前,“就是這裏了。”她聽了聽周圍的動靜,然後輕輕推門走了進去。裏麵黑漆漆一片,慢慢走進去借著手鐲的光可以看清一點東西,她直接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來就往裏看,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後又轉向了其它的物件,一連找了過去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現,她不禁疑惑:“他的房間裏不會什麼私密一點的東西都沒有吧?”
她圍著房間走了一圈,發現在一麵牆上有一個頭大的蜘蛛雕刻,她嚇了一跳:“幹什麼放一個蜘蛛在這裏,猛一下的嚇我一跳。”她伸手去摸那蜘蛛,動了一陣之後後方竟傳來了細微的唰的一聲。
她急忙回頭去看,隻見身後那一麵牆壁上開了一個巴掌寬的縫。時間緊迫,她直接跳過去看那縫隙,覺得裏麵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她伸手進去再往上一推,牆麵又被劃開了一些,她拿出裏麵的東西一看竟是一本小冊子,翻開一看喃喃道:“人類的文字,還好最近還跟澤斯陛下學了點。”她快速瀏覽著冊子裏的內容,看得懂就看,實在不懂的也就不管了,看著看著她的臉色漸漸地變了,終於明白這冊子裏的東西是誰寫的,而翻到了最後卻驚得一個完整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蒙著嘴巴看著冊子,臉部都快扭曲了。
在那冊子的最後寫的不是別的,正是娜努國當年被魔軍摧毀王城之事,每一個字都萬分的逼真,讓人一眼看去就像看到了一個鮮血淋漓的戰場一般,神經再堅強也絕對受不了。
夏理發著抖將冊子放回牆洞中,將一切還原之後驚魂未定的哆嗦著離開了房間,走在黑暗的通道中,視線都斑駁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