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恩無奈:“那隻是想引起你的共鳴罷了,他在找你之前一定是調查過你的。”
弗裏斯特搖頭:“不,鹿族人可以感受這個自然的聲音,同樣包括處於自然之中的生物,這也是當初鹿族能夠極快速撤離的原因之一,雖然我覺得自己看不透他,但是他的眼神是真實的。而且,當時有一個流水族人和他在一起,流水族人自命清高,一向不與其他任何種族的人來往,也包括高山法師族,但是卻與他在一起,即使我不相信他,卻也不能不在意流水族人的眼光。”
傑恩:“流水族人是不與任何種族來往,與高山法師一族也絕交幾千年了,但是細想起來他們都屬於法師,你不能光看到那麼一個場景就相信啊,你要想啊,要用腦子的。”
弗裏斯特辯駁:“我已經想過很多了,不管相信不相信,總之我已經讓他進城了。而且我在想,如果出什麼問題,我就將他在我這裏的消息到處散布出去,不愁沒有殺他的人!”
傑恩:“那他好端端為什麼出城你問過了嗎?”
弗裏斯特:“問過,他說想要結交森林裏的奇人異士,壯大自己的力量,希望有天可以與加納斯抗衡。”
傑恩聽後爆發出一陣大笑:“抗衡?這句話從加納斯家的謀臣嘴裏說出來怎麼讓人覺得那麼可笑呢,這你也相信?”
弗裏斯特:“我心底裏是不相信的,我幾乎想不出加納斯同意他出城的理由,再說他這番言論不管怎麼聽都太過冒險,既然是謀臣他說話應該很有分寸,否則也不會一直處在這麼個位置上,但是為我贏得我的信任他還真是敢說,讓我突然有了一種他走投無路了一定得這麼做的感覺。”
傑恩似乎沒多大耐心,反駁道:“也許那就是他的策略,你想想他是什麼人,他是謀臣啊謀臣!絕對比我們這些智力一般的考慮得更多更遠,你不要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弗裏斯特心裏也很煩,看著傑恩那逼人的氣勢,有些煩心道:“傑恩,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害怕加納斯還在打鹿族的主意,但是我這些年在加納斯駐地附近活動知道當年那場為鹿族逃跑爭得了時間的大雪就是他們加納斯家的公主降下的,雖然逃亡路上死了很多鹿族人,但是總比整個種族都被滅了的好,所以恩怨相抵,血族和鹿族也就沒什麼了,至於現在鹿族衰落成了這樣說實在的與加納斯沒有什麼關係,隻是鹿族人不長進罷了,一味的將痛苦怪在別人頭上,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的,變成這副模樣讓我說什麼呢,我已經無能為力了。雖然有些話說出來有些狠,但是說真的鹿族以後會遇到什麼那真的都是自找的,如果可以清醒一點,也就不會一步步走到這個地步了,雖然沒有亡國,但其實已經和那差不了多少了。”說著她一聲歎息,有些過往沉重得讓她無力背負。
傑恩還是不聽對方想說什麼,“那你也不能因為你的過往對他產生什麼情緒啊,至少不能將他帶回這裏,隊長,這一次你實在是太魯莽了!”
弗裏斯特扶著額頭平靜了一下情緒道:“不管怎樣,請你帶人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動靜都要報告給我。”
傑恩:“直接將他關起來不就行了,何必那麼麻煩!”
弗裏斯特搖頭:“不行!那樣的話反而不容易看出他有什麼動作,我要給他一個絕對寬鬆的環境,讓他慢慢暴露出來。”
傑恩:“什麼意思?”
弗裏斯特:“就是不管他做什麼都不要去幹涉,讓他絕對自由,這樣子等他放鬆之後不愁找不到他的把柄。”
傑恩一揮手點頭:“好吧,隨你,我會照辦的。”
弗裏斯特站起來看向窗外道:“另外,那個流水族人出現了一會就不見了,所以你讓人馬上警戒水域,不要讓流水族人也跟了進來。”
傑恩點頭:“好,這就去做。”說罷搖著頭出去了。
弗裏斯特看著窗外道:“薩蒂卡·澤斯,我希望你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否則,就算拚死也不會讓你發現鹿族的蹤跡!”
澤斯正在房間裏看著外麵的風景。
傑恩端著一些食物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憤恨笑道:“還住得習慣嗎,洛斯先生?”
擅於察言觀色的澤斯很快就從傑恩漸漸加重的語氣裏明白對方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笑道:“這裏風景秀麗,讓人很舒服,隻是遠處那些黑色石塊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