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命令幾名軍官向著澤斯走了過去。
澤斯冷冷喝止:“站住,誰敢往我這裏再走一步試試。”
軍官們停下腳步,全都看向賽姆。
賽姆更急了:“澤斯老弟,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誰敢對你動粗啊!”
澤斯看了一眼飛羽之後走了出去道:“走吧。”說完走在了前麵。
賽姆帶著人馬急匆匆的跟著澤斯走去,走一陣就指一下該走哪邊的路。
待人全都走盡,周圍一片安靜之後,飛羽輕輕震震翅膀,向樹林深處飛去。
黑暗樹林深處的宅子裏,重傷初愈的夏理?威爾斯一個人坐在窗框上看著天空,如血的天空讓她感到有些不適,昨夜聖城的混亂她已經隱隱感受到了。剛到就趕上這座城的紛亂啊,真是說不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飛羽輕拍翅膀從宅子飛過,把兩個果子輕輕的放到了夏理麵前,之後一震翅無聲無息的飛走了。
夏理拿起果子看了看,又看了看眼前那一小片空地輕歎:“以為不是你卻還真的是你幹的,可以了,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能明白你的立場。”
她跳下窗框向裏麵走去,順著黑暗而冗長的走道一步步向前邁進,在這裏的幾天裏她已經將這裏摸熟了,而且還發現了一個她不該發現的地方。
穿過長長的走道,她打開了一個大房間的門,這裏麵隻有簡單的一些物品,牆上掛著一些畫著怪異圖案的畫,最裏麵是一個放滿了人類世界書籍的書架,然後旁邊是一個雕著精致花紋的衣櫃,然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這裏沒有桌椅,甚至沒有床。
“這究竟是什麼人的房間啊?”她自言自語。
已經是第二次進這個房間了,然而轉了一圈之後還是沒什麼發現,她沒有澤斯的能力,書架上那些書她完全看不懂。而這個房間的主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回來過,與她上次進來相比房間裏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究竟是什麼人啊?!”她又自語。
這時身邊一道光亮閃過,用眼角注意到這些的她謹慎的停下了腳步,視線微微下移了一點點,這時的她才終於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脖子前橫著一根黑亮的絲線。
一個如鬼魅一般的黑影輕輕懸浮在她的身後……
清晨,玄異回到了宅子,他的衣服已經被狼血浸成了紅色,上麵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宅子還很安靜,他快速的穿過條條回廊,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說不定再過一會就會有人來請他過去,得趕快換了衣服才行啊,他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希望著那個女人還不要醒來。
然而——
“啊……”在門口一個趔趄之後玄異發出一個帶著驚訝的輕哼,左邊肩膀處馬上感到了一陣刺痛。
凰攘玉滿臉殺氣的站在離他幾尺遠的地方,而且從她的姿勢來看……
玄異視線慢慢下移,這時的他才終於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一把尖刀紮在了他的左肩上,血液順著手臂嘩嘩往下流著,而看凰攘玉的姿勢,要不是他進門時打了個趔趄,現在這柄尖利的短刀紮的地方就不是肩膀了,而是心髒。
看到滿身血跡的玄異,凰攘玉臉上的殺氣一點點消退成了驚訝。
玄異視線漸漸模糊,嘴裏還不忘道:“是對我昨夜的回禮嗎?”話剛說完整個人向前一撲重重的摔到了地麵,短刀觸地更是一下子全都紮進了他的肉裏,他身體劇烈一震,發出了一聲刺進心底般疼痛的哀嚎。
凰攘玉有些發抖,她還是不敢相信,對於玄異來說她的速度一點都不快啊,怎麼還會傷到他呢?而且這滿身發臭的血汙是怎麼回事?她用力將玄異翻了個身,口鼻流血的玄異將她嚇了一跳。她頓時慌了,搖了幾下玄異,他完全沒有反應,她握著短刀柄使勁將刀拔了出來,血液唰一聲濺了她一臉,她的身體一陣哆嗦。
“怎麼回事?昨夜發生了什麼?振作一點啊凰攘玉,我的手上也沾了不少人的血啊,怎麼看到這樣的卻心虛了!”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恐懼不安,即使自己殺過再多的人,能戰鬥到滿身是血的人卻還是頭一次見,究竟要殺死多少對手才能將自己的衣服全都染紅呢?她不敢去想,對她來說那一定是個巨大的數字!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可怕得不一般了!
她看了看門外,天亮了,很快就有人會注意到這裏的吧,自己在這裏完全就是孤立無援的,如果再被人扣上一個謀殺重臣的罪名,恐怕連性命都得搭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