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我感覺臉上涼冰冰的,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這裏是天堂?我看到明亮的光,刺的幾乎睜不開眼睛。
原來天堂是這樣的,還沒等我反映過來,我就看到一個拳頭打在我下把上,我感覺牙都要被打斷了,不由得疼的大叫起來。
“他嗎的,小子閉嘴!”惡狠狠的聲音傳來,但是嘴巴上依舊酸麻的疼痛難忍,我繼續大吼大叫。
“啪”我還沒看清楚是什麼,一個黑色的影子就抽到了我臉上,我忽然覺得臉一麻,隨後就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也讓我清醒了過來,沒有再大喊大叫。
我眯著眼睛,看著頭上刺眼的燈光,我想動手摸下臉,卻發現兩隻手跟兩隻腳被捆在了一個木頭椅子上麵。
血沫子在我嘴巴裏很難受,我張嘴吐在了地上,鼻子也止不住的流血,這一刻我忽然發現所有的驚恐都消失了,看著滴落在手背上的鼻血,我反而平靜下來。
我這才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沒有窗戶,看起來是個地下室,牆皮脫落,長滿了綠色的苔蘚,整個地下室陰暗潮濕,一股黴味鑽進鼻子裏,地下室人很多,有五六個,我看到金絲邊眼睛的中年人,以及那個戴墨鏡的青年,還有幾個彪形大漢,紋龍畫虎的,看起來就像是社會人。
我麵前站著一個帶著大金鏈子的大光頭,滿臉橫肉,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看起來猙獰無比。
他手裏正拿著一隻皮鞋,臉上火辣辣的疼,我想他剛才肯定就是那那隻皮鞋抽我的,我還仔細看了看,好像是紅蜻蜓的牌子。
“小子,老八在哪?”大光頭陰著臉,滿臉暴虐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金絲邊眼睛,沒有回答他,這一刻我出奇的平靜,因為之前就有很多次這樣的經曆。
“啪”又是一鞋底抽在我左邊的臉上,我可以感覺左臉燒熱的疼痛,我感覺左臉肯定已經快速的腫了起來,因為壓迫到了我的眼睛,看人也有些模糊了。
我還是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看著他,心裏盤算著。
我不知道為什麼墨鏡青年那一槍沒打死我,但是我想他們既然讓我活著,肯定是有理由的,視人命如草芥這些亡命徒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我帶回來。
他們一定有所圖,而他說的老八我忽然想了起來,好像就是刀疤李喊警官的名字,我不知道警官怎麼跟他們這些亡命徒扯到一起,但是我覺得警官沒死,不然我現在指不定被他們埋到哪裏了。
我動了動嘴唇,火辣辣的疼,“能給我來支煙嗎?”我平時不抽煙的,但是每當思考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點上一根。
“小子?老子問你話呢?”大光頭沒有理會我,又是幾鞋底子抽在我連上,我一瞬間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心底充滿了瘋狂的殺意。
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第一個幹掉他,但是我沒有說話,隻是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冷。
他好像不解氣,又抽了我幾下,臉上早已經高高腫了起來,早已經不疼了,麻木的沒有知覺,眼睛被擠壓的已經看東西越來越模糊,但越是這樣,我心底的殺意就越來越濃烈,我恨不得馬上起來把他碎屍萬段。
“行了!”我看到金絲邊眼睛中年人擺了擺手,朝我走了過來。
他幾步走到我麵前,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1916黃鶴樓拿出一根,然後放在我嘴裏,他身後的墨鏡男立馬把火機拿出來給我點上。
“這下能說了吧?”金絲邊眼睛中年人笑嗬嗬的看著我,但是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惡魔的微笑。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忽然被嗆到了,嗓子火辣辣的疼,但是我沒有吐出煙頭,用力咬著,大聲咳嗽。
這一刻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活命的可能,他們肯定是要問我警官在哪裏,估計他們不知道警官的身份,那麼就能確定警官可能是臥底。